心虚如潮水般涌上来,岑也在那一瞬,本能地别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温贤宁随即轻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往外吐字:“你姐姐……真有意思。” 要不是那天时音跟他提了句岑家的事,今晚他还真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所以岑溪要留下来住。 还有她—— 温贤宁的目光倏然之间转为冷冽,如有实质般落在岑也的身上。 他的嘴角明明还挂着笑,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无边压力。 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岑溪演技太差,又或者哪里说漏了嘴,所以温贤宁真的发现了端倪。 可温贤宁却又没有再说什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就转身回房了。 岑也:?? …… 岑溪回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黎欣都安慰不住。 在又摔了一个花瓶之后,岑溪在沙发上重重地坐了下来,恨得咬牙切齿:“妈,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人要脸树要皮,意思就是说我不要脸!” 黎欣连忙抱了抱她,又嘀咕道:“会不会是那个小贱人不想让出温太太的位置,所以故意在温贤宁面前说你坏话了?” 岑溪猛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她自认为今晚的举动没有哪里过分,如果不是岑也说了她的坏话,温贤宁不可能那么无情。 岑溪越想越气,说要教训岑也一顿。 黎欣阻止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嫁入了温家,再收拾她也不迟。” “妈!”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沉得住气。” 岑溪无奈,只能先点头答应。 …… 夜里十二点多,岑也因为发烧太难受,醒了过来。 用温度计一量,四十点一度。 好家伙! 难怪做晚饭那会儿觉得身上忽冷忽热的很不舒服,应该是那时候就烧了。 她起来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退烧药,还把温贤宁给吵醒了。 温贤宁双手抱胸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冷眼睨着她,态度很不好地发问:“大半夜你干什么?” “我发烧了。” 她烧得嗓子都有点哑,那个‘烧’字发音有点奇怪,乍一下听去,还以为她说:我发骚了。 温贤宁脸色变了变,差点要骂人。 幸好这个时候岑也又说了句:“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温贤宁:“不能。” 算计完自己,还敢把自己当司机,能耐了她! 被拒绝是在岑也的预料之内,她没有太失望,回房间换了衣服,准备自己去医院。 这个样子开车是开不了了,而且她没车,又得求温贤宁,再被拒绝一次,多难堪啊。 下楼的时候她步子不稳,好几次都是死命地抓着栏杆才没有滚下去。 温贤宁就站在二楼,冷漠地看着她磕磕绊绊往下走。 装吧,他们岑家人的把戏还真多。 大的勾引不成,小的就来苦肉计。 当自己是他们手里的玩物么?想怎样就怎样,由着他们的心思来? 楼下这时忽然传来‘咚——’地一声,是岑也换鞋的时候没站稳,跪倒了。 她试着起身,但因身体无力,起了两次都没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