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温贤宁帮她擦过了。 就是两个膝盖还是有点疼,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变青。 想起这个岑也心里就有点气,男人都是只顾自己爽的混蛋! 她起身披了件温贤宁的睡袍,然后去书房找人。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隔着好几步远她就听到了温贤宁在打电话的声音。 怕打扰了他,岑也特意放轻了脚步。 到了书房门口,她听到温贤宁说:“我知道了,先这样,暂时不要动岑岩东。” 那边说了什么岑也听不到,但稍后温贤宁又强调了一遍——暂时不要动岑岩东。 那么认真又严肃的语气,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岑也的心上。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难过?还是有点失望? 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搜索了一圈竟找不出一个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从被迫代嫁那一刻开始,她对温贤宁就是充满戒备的。 是温贤宁一次次说会帮她对付岑岩东,又把表面功夫做的那么到位,所以她才慢慢地试着去相信。 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考虑的、在乎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就像当初她妈妈相信岑岩东是真心的,会回来娶她一样,最后只等来一身骂名。 真没意思。 岑也拢了拢身上的睡袍,放轻脚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温贤宁打完电话回来,发现她又跑了! 温贤宁先是愣了两秒,紧接着就气炸了。 只是没等到他去找岑也算账,岑也自己又过来了。 看他冷着脸,岑也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半夜跟谁生气啊?” 温贤宁:“你干什么去了?” 岑也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看了眼,“喏,拿衣服去了。” 除了衣服,还有牙杯牙刷毛巾什么的,看样子是准备之后都跟他住在一个房间了。 温贤宁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脸上的神情立马缓了过来,摸了摸鼻子,最后也只蹦出一个‘哦’字。 岑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眯着眼审视他,“你不会以为我跑回自己房间去睡了吧?” “没有。” “还不承认,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找我算账?” 温贤宁眼神幽幽的,没再接话。 沉默即是默认。 岑也叹了口气,“你这么不相信我啊?” “因为你有前科。” 哪有第一次睡完就转身跑路的,他都给整得留下心理阴影了。 岑也抿了抿唇,似是要说什么,但最后又没说。 温贤宁理亏在先,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但眼下的气氛容不得他先低头,就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一把将岑也扯到了自己的怀里,沉声地问:“你要说什么?” “你好像一直都不相信我。”岑也低垂着眉眼,手上抱着一堆东西,怕被他碰掉了,小心地护着,声音平平,听着没有太大的情绪,但软软得又让人心疼:“无论是陈则南的事,还是其他的事,你都不相信我。” “那你信我?” 岑也:“当然。”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同时抬起头来,眼神里全是坚定。 温贤宁被她看得愈发心虚,甚至有点自责了起来,“那我和顾明珠的事,你也信?” “你说我就信。” 反正自己也不在乎,管他说什么,相信就是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岑也看着他,神情郑重。 温贤宁与她对视几秒,之后像是卸下了心防一般,闷声说道:“我之前也以为自己想着她,但是她一回来,就觉得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了?” “以前的事,没意思。” “那你以前是真的喜欢过顾小姐吧?” 温贤宁这次直接点头承认,还说:“跟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在想,她会不会回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