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岑溪一把按住她的手,脸色更白了一分,抖着唇说:“昨晚我见到岑也了。” 黎欣拧眉,一听到岑也的名字,她眼睛里就流露出厌恶和鄙夷:“看到她怎么了?她又跟你炫耀了?” “不是……”岑溪一边说着,一边狂咽口水,这是极度惊慌和心虚的表现。 黎欣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也猜到了什么。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门没关,此刻第一反应就是放开岑溪,飞快去关了门。 转回身,她一边朝着岑溪走去,一边问:“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之后见到她的?你有没有乱说什么?” 岑溪不敢回答,低着头,双手抱着自己。 知女莫若母。 黎欣一看她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直接在她肩头重重地拍了一掌,“你说什么了你!不会什么都说了吧?” 岑溪摇摇头,“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多少,但我记得她问了车祸的事,妈,你说她该不会知道了吧?” “别乱说!”黎欣立马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那件事跟我们无关,就算她真的查出来,也只能查到你爸那里。” “她要是去问爸爸怎么办?” “那就让她不要去问。” 岑溪困惑不解。 黎欣阴森森地笑了起来,“等她知道她妈是怎么死的,她恨不得立刻把岑岩东千刀万剐,还会去问他让他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人一旦恨起来,什么事都会往对方身上推。 黎欣安慰岑溪不要惊慌,就算昨晚真的说了什么,也可以否认说是酒后胡言,或者干脆来个矢口否认。 岑溪这些年习惯了父母给她收拾烂摊子,听到黎欣这么说后,渐渐地也就安心了下来。 …… 前往公司上班的路上,岑也几度想要开口跟温贤宁坦白,但温贤宁只顾专心开车,偶尔开口,也是问一些无关痛痒的,更甚至调戏她两句。 岑也就摸不准了,他到底是怀疑自己了,还是没怀疑自己。 要不,还是先不说了吧。 他让人暂时不要动岑岩东,不也没告诉自己吗? 信任是相互的,隐瞒……也是相互的。 到了凌箫公司楼下,岑也打开车门,对他说了句‘拜拜’。 “岑也——”温贤宁突然叫她。 岑也一只脚已经下车落地了,闻言回过头来看他,眨眨眼问:“怎么了?” 温贤宁双手都搭在方向盘上,很认真的开车姿势,可他的手指,却仿佛弹琴般,一下一下地在敲着,漫不经心的调调。 岑也心里有些发虚,面上稳住不动声色。 温贤宁望进她的眼睛里,问:“你对我有没有什么不满的?” 岑也:“怎么这么问?” “如果有什么不满,早点跟我说。” 岑也低眉思索了一秒,忽然把落地的那只脚收了回来,还把车门也关上了。 她倾身靠向温贤宁,眉眼弯弯,唇角带笑,声音又娇又软:“我对温总,其他方面也没什么不满的,就是希望温总在床上,能节制点,多照顾我一些,好不好?” 又来这一招。 大概是上次的美人计用得太成功,以至于她以为这一招次次都能成功。 然……还真的成功了,温贤宁就是吃这一招。 他眼神里的冷褪去大半,微叹一声,“知道了,去上班吧。” “那我就当温总答应啦。”岑也声音轻快,眉角眼梢都是喜悦。 温贤宁本来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的,但又不忍心破坏她此刻的好心情,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等到岑也下车,走进了大厦,他又给凌箫打了个电话,“如果岑也问起来,就说昨晚找你聊一些工作上的事。” “温总这是什么套路啊,我不懂了。”凌箫打趣他,“我从你这话里……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阴谋?” “等羊入套。” 这只羊,自然是岑也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