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也就是两情相悦,有感觉跟两情相悦之间还差着很远的啊,喜欢一个人都能变心,更不用说只是刚有点感觉。还有,你跟沈瑶说过的吧?” 贺时点了点头,徐向东听是沟通过的,放心了些。 “成吧,这事得你自己考虑,总之能入伍是好事,有愿意为之奋斗的梦想总比消沉着混日子强,真要靠写信来联系沈瑶的话,我这边没有问题,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开口就是。” 贺时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他和徐向东之间倒不需说谢谢这样的客套话。 远处响起火车的鸣笛声,站台上候车的人群紧张起来,贺时看了看手表,和徐向东往贺真所在的位置走去,不等火车停稳,人潮拥挤着往各节车箱的车门处挤去,贺时提了装着他和贺真衣服的两个袋子护着贺真上了车,隔着车窗和徐向东招手。 越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贺时反而越不知道该对着徐向东托付些什么,托付他照顾沈瑶吗,又能照顾到多少,这时候才真切的认识到,做什么样的托付都那么苍白无力。 火车忽然震了一下,然后启动起来,贺时的心也被震得一空。 列车启动起来缓缓开出站台,他看着徐向东越来越远,很快看不见了,不过十数秒,连江市火车站的站台也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城市从视线里消失,山川田野在倒退,火车规律的行进声一下一下灌进耳中,让贺时纷乱的心绪有一种奇异的麻木,和空洞。 徐向东的话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烙印,有感觉和两情相悦还有很大的鸿沟,他用书信联系沈瑶,真的不会出其他状况吗?他变得不确信起来,参军的喜悦在火车还没开出江市地界就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了满心的惶然不安。 他买的软卧票,这会儿在自己的铺位上坐卧难安,半晌起身跟贺真说:“我到吸烟车厢抽根烟。” ~ 傍晚,徐向东直接提了贺时留下的将近两旅行袋吃食进了沈家,那些东西是贺时留下特意在纸条里交待他分次送到沈家的,徐向东想着分什么次啊,三天两头就给人送东西才奇怪好不好,他也是想帮贺时在沈瑶那里刷刷好感度,直接把所有东西都提去了,说:“阿时交待给刚子补营养的,让他不能忘记练拳和体能训练。” 沈国忠不肯收,因为太多了,还都是好东西,这些东西要是都送到黑市去,能换几百块,他哪里敢收。 徐向东很光棍,说:“那没办法,你要不收的话就只能放在他原来住的那屋里过期了,他指名要给他小徒弟的,说刚子学武的话营养跟不上不行。” 说着还看了看沈瑶,暗示贺时这是关心你呢,沈瑶看他一眼,视线直接移开,转身回屋去了。 徐向东心里一突,这看着不太对啊,贺时不是跟她沟通过了,这看着怎么…… 怎么说呢,也不失礼,也不冷脸,可是有种浅浅的疏离淡漠,就像是看待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哪里还有前些天和贺真在一起时那种小太阳一样的温软劲儿啊。 徐心东靠一声,贺时完了。 特么这小子的情商到底是有多低啊,这叫说过了? 他舔着脸把东西全都留下,往沈老太太家吃饭去了,心里琢磨着等贺时到了北京他得去个电话。 沈国忠看着那袋东西也头疼,但是贺时明着说就是给沈刚的,而且正主都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推拒,晚上餐桌上少不得聊起贺时,沈国忠觉得这走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