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她们夫妻这才说到贺时,家里来人了,开了门见是张秀兰,梁佩君笑了笑:“你今天这么难得,能到我家来串串门,进来坐。” 张秀兰笑着说:“这不是知道你们俩口子工作都忙嘛,也不敢上门打扰,吃过晚饭了吧?” 这就是一句客套家常了,晚八点了,家里帮忙的阿姨都回去了,能没吃过饭嘛。 梁佩君笑道:“吃过了,你坐坐,我给你泡杯茶。” 张秀兰连忙道:“不用,不用,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家东子插队那个村有没有电话。” 她家老二月初打了个电话回来说要跟那村姑结婚,当时又哭又骂,软硬兼施都不管用,也不知是不是听了那狐媚子的话硬气起来了,说要娶就要娶。 张秀兰捂了心口直喊心脏痛,又放了狠话,要娶那村姑就别再回这个家,别认她这个妈。 徐向东当时沉默了半天,张秀兰气得把电话给扣了,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她儿子不舍得她生气,熬不住两天就会再打电话回来。 可七八天都过去了,那边再没有一个电话过来,张秀兰这才急了,偏徐向东每次打电话都是邮电局,她们家也没法子找到能联系他的办法。 老二是跟贺时去插的队,她家弄不到的电话,贺家夫妻俩要问到却是轻松得很,愁了几天,怕儿子真跟个村姑结了婚,这才有今晚她上贺家问电话的事。 梁佩君听她是要电话来的,愣了愣:“有他们乡公社的电话,我写给你,怎么?找东子有急事?” 张秀兰笑了笑,说:“没,就是那小子好久没往家里打电话,我不放心,打个电话去问问在那边怎么样了。” 她没跟梁佩君说实话,怕徐向东在乡下找对象的事传出去,以后回来了妨碍在这边找对象。 梁佩君什么人,因为贺时跟徐向东走得近,张秀兰她也有几分了解,说她疼老大老三,她是信的,东子嘛,日子过得不差,但很多时候其实是贺时那小子手面宽,什么都带着他,要说张秀兰疼他,她还真没看出来。 说关心东子要打电话过去问,呵呵。 她笑笑,没说什么,在茶几上拿了本本子抄了个电话撕给了她。 张秀兰谢过,又吹捧几句,问梁佩君道:“你们家贺时这回插队准备几时回来啊?” 梁佩君道:“这哪知道,听我家老贺说呆得挺乐呵的,随他吧,在哪里都是锻炼,在乡下呆呆也挺好的。” 张秀兰看她半点不担心的样子,心里窝火,要不是贺时要下乡插队,她儿子哪里遇得上什么白巧珍、黄巧珍。 面上还是笑着,说:“也是,贺时这孩子优秀,到哪里都能干一番大事,不过啊,他这过年就得二十了吧。” 她清了清嗓子:“我听说很多知青下了乡,跟当地人处上对象的,也有在当地结婚的,二十岁了,正是会注意女孩子的年龄了,你不担心啊?” 梁佩君笑了笑:“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城里女孩子和乡下女孩子有什么差别,不都是以后跟他过日子的人,要紧的还是他喜欢。” “再说了,乡下女孩子顶多出身上差一些,其它方面不见得比城里女孩子差的。”户口和工作什么的,她们这样的人家哪用得着愁什么。 看看她家贺真回来把那沈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刘菁也说好,要不是有小时候那点毛病在,她巴不得贺时赶紧娶了人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