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足足挨了十巴掌,方思雨才停了下来,还未有所缓解,又闻风声大作,来势汹汹的巴掌又砸向右半臀,这等铁砂掌的威力,直痛得常远牙齿打颤。 十巴掌打完,方思雨把手掌平放在常远臀上,朝着一侧方向轻轻地揉着,原本冰冷的臀已有了些滚烫,经过一番揉搓,那抹红色像笔墨一般晕染开来,不消片刻,便均匀地布满常远的屁股,如一副水墨画徐徐展开,煞是好看诱人。 “老师,可以……可以再轻一点吗?”常远再次撒娇,好像不达目的就没完没了似的。 “再轻一点?”方思雨想了想,同意了,于是下一巴掌落下时,已经不再是“打”这个冷冰冰的字眼,而是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轻拍。 常远紧绷着身体,还以为这是痛打前的前奏,没想到,方思雨竟可以一直用这样轻飘飘的力度拍他。 人就是犯贱,疼得时候觉得受不过,不疼的时候觉得没感觉。 常远受不了,再次尴尬地说:“老师……还是可以再重一丢丢的。” 常远刚说完,铁砂掌再次滚滚而来,常远痛呼出声,连连说“轻点”,但给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求饶已经没用了。 挨到约摸六十来下,常远的眼泪不争气地飙出来,他挣扎扑腾着双腿,竭力扭动自己的腰,想要躲过来势汹汹的巴掌,但他的腰被小雨神老师死死按住,像被一座山压住似的,竟是无力挣脱,只能高高地撅着如高粱红般熟透的屁股任其抽打。 常远始终抓住小雨神老师的腿,每挨一下,手便不自觉地用力一分,他觉得浑身都疼,终于再忍不住,伸出右手死死护着灼烫发肿的屁股。 “下来!跪到前面,自己打十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简直太羞耻了! 常远闷闷不乐地抓住小雨神老师的裤腿,看着肥沃土地上长出来的野草,不肯动弹。 看常远如此固执,方思雨也动了气,不由分说,揪着常远的耳朵,逼迫他站了起来。 “重复我刚才的话。” 常远捂着发痛发麻的耳朵,心中委屈,小雨神老师从来没这样疾言厉色地对待过他,他向来吃软不吃硬,低着头,倔强地不肯说话。 “不说话?那你就跪在这,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过去叫我。”方思雨利落地提上电脑,刚走了几步,背后便传来常远沉痛的声音:“哥哥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方思雨心疼不已,却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冰冷到不近人情的话说:“常远我跟你说过,我首先是你的老师,其次才是你的爱人。我将时间交给你,书籍交给你,你给我的反馈是什么?用这样一份糟糕透顶的论述糊弄我?打你两下你便提出各种无理的要求?我平日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两人各自僵持着,常远舔舔干裂暴皮的嘴唇,最先败下来,走到方思雨跟前,将他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接过,放在石块一角,又走到方思雨面前,低声呜咽道:“老师,您刚才说如果用手挡,自己打十下,我认罚。” 常远在石块前的高粱杆子处跪下,脸色滚烫,相比害羞,更多的是弥漫在心中的难过和委屈,泪水终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常远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决堤,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番羞耻的举动,只是倔强地伸出手,将全身所有力气凝聚到手掌上,朝着自己的屁(喵呜)股打下去,他用了十足十的劲,却像个机械人一样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一机械动作。 方思雨很是心疼,但他铁了心要给常远一次深刻的教训,常远打完后,一句话也没有安慰,将常远强行拉到腿上,冷声道:“还有一百二十下,好好为你的错误受着。” 常远无声地点点头。 方思雨几乎没有任何怜惜地将巴掌印迹再次亲吻到常远的臀上,每打一下,常远的身体就大幅度地摆动一下,和着清脆的拍打声,带有苦楚委屈的呼痛之声从喉咙里冒出。 但有了前车之鉴,常远双手死死抓着小雨神老师的裤腿,不肯再因用手触挡而自打自罚,于是忍得极为辛苦。 方思雨打了六十来下,暂且停了下来。今日对常远的这一番体罚,说白了更像是对自己的折磨,他看着自己高高鼓起的掌心,已经发青发肿,比起馒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力本身就是相互的,但身体之痛又怎敌心中之痛。 常远的屁股已经是色彩斑斓,青紫高肿,有两处地方已经破了皮,流出曼珠沙华般催人心肝的鲜血,常远的身体紧绷在一起,竭力忍着剧痛,却是再未用手阻挡。 方思雨终是叹息一声,轻轻将瘀血揉开,继而让常远站趴在石块上,将剩余的六十来下全部抽打在常远大腿和小腿上,最后一片绯红,触目惊心,高粱红不敌其惨烈,不敌其艳丽绝美。 此情此景,不禁倒让人想起前几年大火的《甄嬛传》,夏冬春受的一丈红染红了秋日的枫叶,常远今日受的巴掌则染红了秋日的高粱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