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 不过,尽管已经在心底认清了这件事,她却还没有鼓足勇气当着师兄的面说出来。 虽然她能推断,自己在师兄心里应该也有些特殊。但这种特殊与她如今的感受是否分量相同,她却不敢肯定。 现在贸然坦诚自己的心意,说不准会吓到师兄。 她大概还需要再努力点,让师兄慢慢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让师兄离不开她,而这或许是个得“徐徐图之”的大计划。 在此之前,找到秘境是首要任务。 等平复些情绪,柳千千从师兄怀里抬头,看见师兄面色似乎有些红,忍不住下意识担心起来,伸手贴了贴师兄的额头。 该不会还在发热吧? 然而师兄被她贴得一颤,他只抬眸轻扫她一眼又很快垂眸,抓着她的手摁下,低低道:“我没事了。” 对方的墨发凌乱披散,因为贴敷贴剥开的领口依旧敞着,精致漂亮的锁骨和一小块雪白胸膛暴露在空气里,肩颈上还挂着被她蹭的挪了位置的素色冰敷贴。 她突然后知后觉地跟着有些脸红。 “嗯……”联想到自己方才情绪上头时扑过去抱住师兄的举动,她抱着的师兄的腰身好像也是极为劲瘦柔韧,脑袋抵着的胸膛温暖又踏实,或许她的确是脸贴在师兄敞开的领口上,她…… 好像只要想起一点点,便会像燃了引线般连成片爆开,不断累加更多膨胀冒泡的羞涩心跳。 “……师兄记得方才梦境里的事吗?”柳千千问得干巴巴且仓促,忍不住缩手稍稍后退了些。 可千万不能在她“徐徐图之”的大计划展开之前,就在师兄心里留下“登徒子”之类的印象,不然师兄往后误会她是见色起意该怎么办? 然而柳千千正想用古怪梦境里一系列信息量爆炸的内容转移话题,却是师兄捉住她往回缩的手。 柳千千抬头,见对方捉着她的手凑近了些。 师兄精致漂亮的面容近在咫尺,只他现在神情没有发病时的脆弱靡丽了,就是脸上还有点红,耳尖好像也是红的。 他静静看她半晌,眸光似水晃动,于是柳千千跟着在里头看见了自己残存泪光的木讷模样。 这是—— 下一刻,柳千千听见师兄用极轻的声音道:“别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 “这个”? 有些怔愣,她刚要开口问“这个”是哪个,却发现面前人凑得更近,直至越过了那微妙的最后一点距离。 她的眼角被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轻轻贴了贴,紧接着,一闪而逝的湿热划过,她残存于眼尾的泪珠被卷走。 在此之后,相同位置,她的眼睛上又落下一个干净温柔的轻巧啄吻。 那种脊背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窜上来。 她知道“这个”是哪个了,原来她当时鬼迷心窍凑上去吻掉师兄眼角的泪,师兄其实有印象吗? 然而这些纷纷扰扰的思绪都融化在某种鼓噪的心跳间,等师兄撤开些距离再看她时,柳千千怀疑自己的脸已经热得要爆炸了。 紧抿着唇,她飞速眨眼,不敢抬头看师兄,脑子里一团浆糊脸热发晕之时,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再次扑到对方身上把脑袋埋了起来。 这次,她头顶似乎传来了一阵悦耳的低笑。 柳千千察觉到抵着的胸膛有轻微震动,忍不住脸红,搂在师兄腰上的手更紧了些。 诚然她现在很想看看师兄笑起来的模样,可她……实在不好意思抬头。 作者有话说: 江悌:hello?还记得你出去之前我放狠话了吗?还有人记得我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