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自己的无害:“大人是要帮奴婢证明清白,奴婢绝不会做任何不利大人的事情的。” 这番过后,刘管家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看起来像是吃了个说不出来的憋屈,只盯着他俩半晌,到底没再多言,送他们一道回了房。 且等进屋后,柳千千立刻反手关上门,贴着门缝确定刘管家走远了,这才马上转过身想要和师兄对一对消息。 “师——” 然而她甫一转身,话音便被卡在半路上,师兄正正站在她身后,这么一下叫她差点直接撞进对方怀里。 屋里没有点灯,她恍惚抬眸,看见暗影中,师兄眼帘微垂,正静静望她,只眼里流溢着一点朦胧的光彩,虽然神色还是平淡,却又像有什么未尽之言蕴藏其间。 “现在你可以说了。”他开口时声音很轻,像是在故意低声说起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我们是不是从前就认识?” 柳千千背靠着门,眨了眨眼,干净松香盈淡淡萦绕,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懵。 “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怎么这话听着还是不大对劲? “哑巴了?”就在她还在发懵的这会,师兄背着手凑得更近了些,呼吸交缠间,他低磁的声音缓缓钻进她耳朵:“你方才捂着我的时候,我脑海里闪过好些画面,这定然不是第一次,对也不对?” 柳千千:…… 她抿紧唇,只觉得脸热得要爆炸了。 这硬说,确实不是第一次,可是……合着师兄还是没有想起来! 思绪凌乱得厉害,她一时又羞又窘,实在摸不准此刻该回些什么。 却是师兄直起身子重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看来我说的没错。”隔远了点,他的语气有些模糊的轻飘,又像是暗含了点置气似的:“不过既然你一时半刻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最后本官总会知道的。” “歇息吧。” 这话完,师兄径自走到窗边燃了一盏蜡,暖黄灯色重新照亮他的面容,纤长眼睫垂落,他没看她,只是又很快转身到柜子里搬出被子潦草打了个地铺,紧接着朝不远处的塌子点了点下巴:“你睡塌上。” 啊?柳千千刚要开口反驳,就见对方晃悠悠望过来,师兄幽幽盯着她,低声道:“你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谁听谁的话?” 她下意识还想说:“可奴婢——” “再辩,明日就不去枕梦楼了。” 柳千千瞬时闭嘴。 直至躺到塌上,她仍觉得不真实。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那盏蜡还亮在窗台上静静燃着,师兄似乎就在不远处同样躺下了。 不过虽是睁着眼睛望向帐顶略感茫然,柳千千却又没有那么不安,或许还是因了有师兄在身边。 哪怕现在情形古怪,师兄看起来什么都不记得,却也能给她一种未名的安全感。 就在柳千千正整理思绪回想之前鹿儿交代给“樱桃”的内容未明日找东西做准备时,寂寂室内突然又想起了师兄的声音。 “……你之前说的那个友人,你们真的只是朋友吧?” 嗯?她心尖微动,想起自己此前为了提醒师兄故意编出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一时不知道师兄此言何意。 夜色里,因看不见师兄的表情,对方的声线音色便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连带着被包裹在里头的情绪也被这昏暗丝丝缕缕放大了。 “你该明白,凡事都是有先来后到的,”师兄的声音虽是力持平淡,却总像暗含了点古怪的别扭:“若是……若是我们相识在前……你不能……把我排在他后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