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江大人却是长叹了口气。 “其实,我今日来,的确也有旁的事,”或许是遭受到的冲击太大,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此刻仿佛又老了许多,面上的褶皱都坍塌下去,但他的情绪已经麻木成了一种近乎平静的状态,只开口时嗓音沙哑。 “刘管家失踪了。” *** 等柳千千和师兄一道回了他们的院子,府宴已经散了。 他们与江悌约定,明日再去对方府上探查刘管家的行踪。至于此时的江府安不安全,这会否又是一个陷阱,暂时也只能抛到脑后。 因为江悌几乎极少真正与灵央宫的人接触,都是身为管家的刘全在做这些事。 而刘全又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就算这真是个陷阱,他们也得试着摸下去。 只不过…… 柳千千抿唇看了看身边人。 今天晚上师兄好像格外沉默。 准确说,其实自从他们一道看过鹿儿姑娘的遗物后,师兄好像就心里装了事。 虽然对方极力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可她就是知道。不光是来自于灵契感应的那种异样的不安,更是因为她了解师兄,在意师兄。 如今他们越来越亲近,他的情绪一有风吹草动,她很快便能捕捉到。 师兄左手提了一盏灯笼,或许是因府宴刚散,回院的路上黑得厉害,他走在她前面一点,牵着她的手掌心发热,风过,枯叶飒飒作响,一直到进屋,他俩都没怎么说话。 “先去洗漱吧,今晚早些休息。” 师兄进屋后便吹了灯笼换成屋里的蜡,松开她的手,柳千千没有反驳。 乖乖洗漱完,又等师兄同样结束了杂事再进屋,她已经挂好了捕灵网的微光帘帐。 对方进屋时见她还醒着,似乎有些惊讶:“还没睡?” 柳千千回头看了师兄一眼,她这次没开口,只是抿抿唇,拍了拍身边的塌子。 一顿之后,师兄的眼神变软了,他快步走过来,低声问:“又睡不着?” 当然,柳千千并没有睡不着,不过她是不会主动解释这个小误会的,她缩到塌子里侧,留出另一半余裕,师兄坐了进来。 不过她很快察觉一点异样:“头发还是……湿的……?” 帐内很安静,只有窗边油灯一点亮意,融在捕灵网的微弱光芒之间,柔和如梦。 师兄的眸色带着水洗般的清润,对方脸侧一绺半是潮湿的墨发凝出水珠来,又顷刻滑落,顺着对方喉间的曲线一直滑到了稍显凌乱的领口,落在光洁如玉的锁骨弯处。 素净内衫的领口边缘已经有暗色的濡湿痕迹了。 “啊,方才只随意擦了擦,忘记用干燥术了。”师兄回过神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刚要抬手,却被她按住。 她拿起一旁的布巾朝师兄展了展:“我给师兄擦头发。” 师兄好像再次惊讶起来,但他眸光晃了晃,只愣了片刻便很快微微偏开视线,慢慢听她的话转身背过去。 头发有些长,哪怕是带着潮气,依旧轻飘柔软。 也因半干着从屋外进来,大抵算得上师兄身上温度最低的部分,不过就进帐这么一会儿,已经沾染了帐里的暖意,变得温温的。 柳千千像对待什么名贵草药一般,仔细托着半湿的发段放在布巾里,又用她近日正渐渐恢复的弱小灵力慢慢烘,那点水汽透过微湿的布料浸润到她的掌心,好像连带着蒸发出一点清清淡淡的香气,让她心尖变得痒痒的。 不过因为师兄正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瞧见师兄撑在塌边的手似乎稍稍用力了些,指尖扣着床沿,原本的透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