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这位表妹仿佛又秾丽了些。 茜色的罗裙裹着腰肢,一弯身时带起轻轻浅浅的香气,看着格外无害。 连嘴唇都是淡淡的樱色,嗓音格外的清甜。 和那个当初说走就走,一去不回的瘦弱少女几乎找不到相似之处。 伪装的实在太好。 崔珩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抿着唇淡声道:“表妹的伤如何了,药可有不适?” 这还没过几日,雪衣却莫名觉得二表哥似乎又冷淡了一些,明明是在关心,却听不出什么暖意,尤其是在提到药的时候。 说起来这每日送来的药对雪衣来说堪比酷刑,偏偏大房的女使格外的严谨负责,非要盯着她把整碗药都喝干净才罢休。 每每喝完,她都忍不住在想这位二表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这么对她? 可她本就心虚,纵是怀疑也不敢问出口,只是温声道谢:“已然好多了,这些日子实在劳累二表哥了,这汤药也无需再送了。” 崔珩眼帘微掀,扫了眼她额上的淡粉:“头上有伤可不是件小事,表妹当真不需要汤药了?” “真的已然大好了。”雪衣着了急,就差把额上那几乎快看不清的伤递到他跟前了。 她额上的肿包已经消了,一张脸匀净无暇,双眼格外清澈,眼巴巴地看着你,任凭再怎么样的铁石心肠也忍不住有一丝动容。 崔珩被那清灵的眼神仿佛蛰到了一般,移开了眼:“既如此,那便随你的意。” 雪衣总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喝那苦涩的药汁了。 可她抄了这么多日的画像,二表哥怎么连提也不提? 雪衣不好直接问出口,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敢问表哥,这恶徒可有消息了?” 她一开口,杨保顿时心虚地低下了头。 “尚未。”崔珩凛着眉眼,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雪衣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可他却依旧没有提画的事,只好又装作刚发现似的:“呀,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风吹雨打的,这城门上张贴的画像恐怕得重画吧,又得费不少功夫。” 崔珩微微垂眼,倒是没想到这个表妹还能想到这么细致之处,语气和缓了些:“是颇费功夫,杨保,你再去多找几位画师。” “是。”杨保额上冒着汗,生怕被戳穿,眼下得了命令立马松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 仿佛后面有人追着似的。 这个小厮平时不是很稳重么,怎么今日脚步这么不稳? 雪衣有些疑惑。 可让她更疑惑的是这位二表哥还是没提她送画的事,这似乎不太符合他的君子作风…… 她忍不住想再问一问,正要开口的时候,那脚步不稳的杨保忽然“哎呦”了一声撞上了一辆伙房的运送柴火杂物的独轮车,人和车一起翻到在地。 这动静着实不小,两个人齐齐侧了目看过去。 独轮车一翻,那车上的东西尽数甩了出来,有一个包袱也跟着掉了出来,砰的砸在了他们面前。 雪衣正觉得那包袱眼熟,下一刻那包袱便散了开,一大摞画像雪片似的被狂风飘飘扬扬地卷了起来,漫天飞舞。 躲闪不及,有一张正好迎面刮到了她脸上,雪衣懵了片刻,伸手摘下来。 可再定睛一看,她却愣住了。 这熟悉的笔墨和线条……不正是她的画? 可她的画为何会出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