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一边听见梦里的人捏着她的下颌说“躲什么”,一边又看见二表哥冷漠地推开她,让她自重。 当梦中的脸渐渐与二表哥重合,似乎有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侧脸时,雪衣浑身发颤栗,她想挣开,但身体却全然不听使唤。 只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滑,所到之处,引得她寒毛倒竖。 当那修长的落下去,挑开了她的衣带,将要把她覆住的那一刻,雪衣心乱如麻,猛然睁开了眼。 却当真看见了二表哥的脸,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是他。 果然是他。 雪衣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到了二表哥按着她的那只手上,脸色一红涨慌张地连忙抱着肩往后退:“别……别碰我!” 崔珩攥着她的手落了空,缓缓抬眼:“你怕我?” 不知是不是经了冷水的缘故,他此刻衣衫浸湿,袖上的水顺着他修长的指往下滴。 一滴一滴地落下去,指缝湿淋淋的,看的雪衣莫名心悸。 她眼神连忙从二表哥修长的指上移开,脑海中犹豫不定,只是偏了头小声地回避:“没……没有。” 可她越是这样,崔珩脸色便越不好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前几日她还在千方百计地讨好他,今日那眼神里却满是惧意。 “你身上缠了水草。”他收回了手,沉声道。 雪衣停顿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二表哥是在解释刚才解着她衣带的原因。 她低头去看,果然发现身上缠了不少长长的荇草,可这一看,她又发觉比起水草来,沾了水的薄纱几近透明地裹着身子样子似乎更可怕。 二表哥将她救上来,又帮她摘了水草,那他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雪衣脸颊瞬间通红,连忙抱紧了自己,整个人背着身蜷缩成一团往芦苇丛里退。 崔珩方才只顾着救人,倒是没什么恶念。 但此刻见她已经无事了,之前的昳丽画面通通涌了上来。 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当他去水中救她时,她像蔓草一样整个人手脚并用地缠上了他,绞住他的腰不放。 他喉结动了动,终于明白为何这坊间总有落了水的男女要成亲的惯例了。 那日老板娘说的话还是有一点错了。 崔珩背过了身,眼神从她的背上移开,原本在冷水里游了这么久的身体忽有些热。 她可比花苞要更柔软,更可观的多。 一旁的雪衣却浑身发冷。 是真的冷。 她有些分不清了,如果二表哥是梦里的人,他那么喜欢折辱她,为何还要救她? 可如果不是,他们为何又那么相像。 雪衣心乱如麻,实在不敢与他再攀扯到一起,蜷着身体试图一个人离开。 可她只是刚踩断了一根草茎,身后便传来一道低斥:“你去哪?” 雪衣勉强保持镇定:“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多谢二表哥救我,但我们眼下这副模样若是教人看见了恐怕生出误会,我先离开,不给二表哥添麻烦。” 崔珩想过她的数种反应,或是委屈,或是像以前一样耍小心机故意讨好,唯独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她竟要离开。 离开更好,他本就厌恶这样腌臜的手段。 可不知为何,他又说不出的生了怒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