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愈发憋闷了。 郑琇莹却以为这是对她笑的,脸颊微红,也不再提。 *** 西厢房果然僻静,一排六间,只住了一间。 门前还有一大片湖泊,与前院隔开。 雪衣虽选了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指着那亮光向着身边的小沙弥问道:“这间住的是谁?” “是个在佛寺养病的男客,已经住了小半月了。”小沙弥想了想。 “男客?”雪衣皱眉。 “女施主不必担心,这客人体弱,从早到晚都在房间休养,轻易并不出来,为人也极为温和。”小沙弥怕她担心,又解释道,“且这房门都是落了精锁的,院子里也有看守,小娘子若是实在不放心,现在挪去东厢也可。” 东厢住了太多人了,相比之下还是这西厢便利一点。 雪衣想了想,还是没走。 只是开了门进去时,她隐约听见那边也吱呀了一声,仿佛有人打开了窗在窥探她似的。 再回头,却又瞧见那窗子关的好好的。 大约是看错了罢…… 她疑心是自己做贼心虚,揉了揉脑袋,叫晴方把门关严实了。 僻静归僻静,这临水的房子蚊虫是真多。 雪衣刚进去没多久,身上便被咬了几个红肿的大包,又痛又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娘子,您怎么偏偏选了这里?”晴方一边挥手赶着蚊子,一边抱怨,“您瞧,这蚊子都快有指甲盖大了。” 晴方两手一拍,捉到了一只硕大的蚊子,暗自咋舌。 雪衣抿着唇不答,只叮嘱:“你今晚不必守着了。” 晴方一听,恍然明白了过来,又不禁感叹,真是看不出来,这位二公子表面上澹泊寡欲,高不可攀,实际上却这般重欲,逼迫的紧。 晴方没再问,收拾了好久,才勉强把房里的蚊虫赶的差不多。 白日里舟车劳顿,晚上又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雪衣浑身疲累,没等到二表哥来便先睡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雪衣忽然有些喘不过气,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 浑身也热的厉害,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忽然,胸口微疼,被啮了一下。 “走开……”雪衣嘟囔着,疑心又是蚊虫,烦闷地伸手去赶。 可柔软的手指一挥,却忽然触碰到了高挺的鼻。 她正半梦半醒,胡乱摸了摸那轮廓,才发觉是个男子。 不知怎的,雪衣忽然便想起了傍晚刚来时对面窥探她的那双眼,浑身一悚睁开了眼。 眼前却是一张熟悉的脸,朗目高鼻,英气逼人。 ——原来是二表哥。 “怎么了?”崔珩被打断,声音不悦。 雪衣松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是对面的那个人过来了。” 对面的人? 崔珩方才似乎透过窗户的影子看到了一个男子。 “怕别人,不怕我?”崔珩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愉悦。 雪衣脸颊微热,抿着唇不肯开口。 这一吓,回过神来她才发觉外面的衣服被褪的差不多了,两条胳膊白的晃眼,被迫绕在他肩上。 里面的衣服解的到没那么快,又或是崔珩不太懂这诃子该如何解,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迟迟未动。 她还睡着,他就这么急。 早知道就不该醒的。 睡意一袭来,雪衣又闭上了眼,嘟囔着道:“好困,二表哥我今日好累。” 她就没有不喊累的时候。 崔珩顿了顿,并没松开她,仍是挑着衣带:“你睡你的。” 衣服还被解着,冰凉的手时不时刮擦过她的颈下,带起阵阵的痒麻,这怎么睡的下去。 尤其那诃子并不好解,当察觉出他的手越解越乱,烦躁的想要把这诃子一把撕开的时候,雪衣连忙睁了眼,一把捂住:“不能撕,今日出门我只带了这一件。” “自己动手。”崔珩也没僵持,收了手,一副格外好商量的样子。 “哦。”雪衣被他扶着坐起,不得不伸手去解。 纤长的手指搭到粉白的系带上,光是看着便是一副极其活色生香的画面。 崔珩眼神随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