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为什么要哭呢?”崔茵茵又问,“是不是你惹二哥生气,二哥罚你啦?” 果然让她听见了。 雪衣耳尖滚烫,想含混过去:“没有,你听错了。” “不对,你分明哭了!”崔茵茵指着她发红的眼尾和湿润又卷翘长睫毛叫道,“哭鼻子,羞羞!” 一提起眼泪,雪衣又开始心慌,那么深重,她实在怕了。 “二哥是怎么罚你的,也是用戒尺打手心吗?” 崔茵茵看她连鼻尖都哭的发红了,猜想二哥一定罚的她极重。 “嗯。” 崔珩还在净室里,雪衣是自己先跑出来的,现在只想赶快应付完崔茵茵。 “戒尺可疼了,我帮你呼呼。”崔茵茵心疼地拉起了她的手心,却没看见伤痕,“咦”了一声,“怎么没有?” “没打手心。” 雪衣连忙抽了手,不想再跟她谈论这个话题了。 “不是手心,那二哥打的你哪里啊?” 崔茵茵却执意要问。 秋容低下了头,雪衣也脸颊通红,不肯再回答。 还是崔珩沐浴完,从净室里出来,才解了面皮薄的两个人的燃眉之急。 “午休时间你不待在凝晖堂里反倒跑来了我这里,又是背着母亲是不是?” 崔珩沉着脸,剑眉星目,薄唇微抿,不需要故作严厉便已然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了。 崔茵茵一见到他出来,乖巧地叫了声:“二哥。” “站好了。” 崔珩板着脸,眼神落到她紧握着陆雪衣衣摆的手上。 崔茵茵立马放了手,乖巧地叫了声:“哦。” 崔茵茵一放开,雪衣动了动腿,酸麻的双腿才好受了些。 “没事我就先走了。” 雪衣刚刚被他发了狠劲折腾了一通,现在实在对崔珩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但对崔珩来说,这倒是出了她中药那晚之后,难得放开的一次。 “自己能走吗?” 崔珩开了口,声音并不大。 他就仗着崔茵茵听不懂。 雪衣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连忙低头,低低地应了声:“能。” 都这个样子了,她还要往三郎那里去,简直自找苦吃。 崔珩也不再管她,只冷冷地道:“你现在去,时辰刚刚好。” “毕竟是未婚夫,不用失约自然更好。” 雪衣刻意咬重了“未婚夫”三个字。 崔珩脸色愈发难看了。 崔茵茵听的莫名其妙,她年纪虽小,脑子却不笨,敏锐地听出了两人似乎是吵架了。 陆姐姐若是生气了,那往后谁来给她做槐花煎啊? 可二哥站着不动,丝毫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崔茵茵着了急,连忙上前扯住了雪衣的袖子:“陆姐姐,你还会给我做槐花煎吗?” “不会。”雪衣干脆地答道。 崔茵茵原本鲜活的脑袋顿时耷了下来。 “不是不做,是现在已经过季了” 雪衣尽管生气,但还不至于迁怒到一个小姑娘身上,又转身温和地跟她解释:“你看,现在槐树上已经没花了,开始结果子了。” 原来是这样啊。 崔茵茵笑了,眼巴巴地扯紧了她的袖子:“那你明年春天还会给我做吗?” 明年春天,好遥远,雪衣想。 那时候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已经立了女户了,到时候没有婚约掣肘,没有丈夫需要伺候,没有公婆需要侍奉,她应该很自由吧。 说不准出门远游也有可能。 雪衣沉吟了片刻,如实地摇头:“可能也不会。” 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