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顿时不说话了,是她理亏。 崔珩垂眼,擦着发的动作无形加快。 “知错了吗?”他问。 “错了。”雪衣这回极乖巧。 还算懂事。 崔珩放下了帕子,双手从她肩上往下落,揽住了她的腰:“转过来。” 方才背对着他还好,这副模样转过去,雪衣实在有些羞怯。 崔珩却不容她拒绝,仍是让她面对自己,调转视线的时候,雪衣撑着他的肩小小咬了下唇。 崔珩发现了,却有意装作不知。 “冷吗?”崔珩垂眼看着她合抱的双臂。 “不冷。”雪衣明白了他的意思,双手慢慢松开。 她这副半遮半掩的模样,比之平常更为动人。 譬如灯下看美人,朦朦胧胧的,罩上了一层柔光。 崔珩一瞬间仿佛有血冲上去,抚着她后颈的手慢慢往下,带了些安抚的意味:“那热吗?” 雪衣原本是不热的,可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却开始滚了起来。 她垂下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崔珩却不许她低头,扶她的后颈强硬地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视线更加没遮挡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比平常更难堪了。 “二表哥……”雪衣受不住他的眼神,咬着下唇欲说换休地看着他。 “想做什么?”崔珩问,仍是一副冷峻的样子,但眼底却沉了下来。 “我有点冷了。”雪衣双手撑在他肩上,委婉地道,“你帮我暖一暖好不好?” 她即便求人,也是这样委婉。 可偏偏,崔珩就是吃她这副明明害怕到极点还是不得不求他的样子。 “那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还敢不敢去典当?” 崔珩双手扶上了她的腰,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既是支撑,也是威胁。 雪衣被问住了。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若是不去救,王景恐怕真的会打死,又或是一辈子为奴,得不到解脱。 郑琇莹不肯救,她除了典当还有什么办法。 纠结了片刻,雪衣如实地点了头:“敢。” 崔珩原本布满欲.念的双眼瞬间回神,冷冷地盯着她:“你再说一次?” 那扶在腰间的双手跟着收紧,似乎有下滑的趋势,明显在威胁。 雪衣有点怕了,微微并紧了腿。 但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于是扬了扬脸,仍是点头:“我还是敢。” 好,好个陆雪衣,他当真是小瞧她了。 原来这一晚她什么都没明白,全然不懂他的心思。 “还敢?我看你是欠教训。” 崔珩倏地变了脸色,扶在她腰间的手忽地一落。 雪衣猝不及防,抓紧了他的肩。 但这才刚开始,很快,她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重重地丢到了榻上。 雪衣从未见过二表哥这样,抱着膝往后里面缩。 可床榻就那么一块,她躲得不及时,被抓着脚腕生生拽了回去。 “二表哥,你等等,听我解释……” 雪衣抓着帷幔,声音瞬间慌了起来。 解释? 她还有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就是太纵着她了。 “二表哥……”雪衣又试图抓紧身上的布料。 可崔珩怒气已经濒临极点。 这样轻薄的布料,他双手微微用力,便直接从她背后撕成了两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