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 “好不好用你不知道?” 雪衣不愿回答, 偏偏崔珩仍是捏着她的下颌逼她:“说话。” 她憋了片刻,忍不住低低骂了句:“无耻。” “嘴倒是硬。”崔珩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什么时候你这伶牙俐齿也像另一张那么老实就省心了。” 雪衣脸颊更烫了,推开他便要走, 却被他揽住腰又按了回来。 “行了, 不逗你了。”崔珩两手拥着她的腰, 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着,“我去京兆尹,待会儿你自己回去行不行?” “我不想回去。”雪衣摇头,“户籍也该办下来了,我想去看看院子。” 她一提户籍,崔珩停顿了片刻。 可偏偏雪衣仍是在问,眼神发亮:“二表哥,你知道哪里有像我昨晚说的那样空闲的院子吗?” “没留意过。”崔珩淡淡道,“院子我帮你找,你不必管了。” 雪衣不想麻烦他,可他声音不容拒绝,她也只好点头:“好。” 片刻,她又觉得劳累他不好,便踮起脚尖朝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她原是打算一碰即离的,可崔珩却不容她退后,攥住她的腰更深的吻了起来。 清晨的吻并不激烈,但细细绵绵的,好像怎么也停不下来。 崔珩揽着她的腰,宽大的手顺着腰线揉着,仿佛要把她同自己揉成一体。 直到又快失控的时候,雪衣着急咬了下他,崔珩才松开。 但唇上被吻的又湿又软,眼睛仿佛也被吻湿了似的。 “该走了。” 雪衣靠在他肩上轻喘了一会儿,伸手去推他攥着她腰的手。 崔珩这才放开了手。 一转身,当看到满地的木珠时,他又叫住她:“待会儿把珠子捡一捡,重新串好给我。” 雪衣顺着他的眼神一瞥,也看到了那些珠子,脸颊瞬间红了。 这手串都这样了,他难不成还要戴? “这个坏了,我再帮你买个别的行不行?”雪衣红着脸,不肯去捡。 “不用。”崔珩打断,目光带着笑,“就这个。” 脸颊被他看的滚烫,雪衣连忙躲开。 她果然还是高估了他的底线! *** 楼下 临江仙的雅间里,一众的房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唯独有一间敞着。 李如风裹了件毯子,哆嗦的咬牙切齿,眼神却一刻也不错地盯着那正对的楼梯。 他今日不等到那女子出来誓不罢休。 李如风暗暗地想着,迷迷登登地不肯离开。 熬了半宿,他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忽然冲了人进来,大力晃着他。 “参军,不好了,出事了!”守卫着急地说道。 “什么事?”李如风一激灵,“是不是楼上有动静了?” “不是,是突厥使节出事了。”守卫指了指外面,声音抖了起来,“那个乌剌将军,失足落水死了!” “死了?”李如风瞬间清醒,连忙拽了人进屋,“怎么死了,是你干的吗?” “不是我。今晚乌剌醉酒,又和二王子争执打了起来,我看那乌剌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在河边走着,便守在暗处正准备趁机动手推一把。但我还没动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人,抢在我前头动了手。可真是奇了怪了!”那守卫摸不着头脑。 “可看清那人的样貌了?” “没有,天太黑了,什么都没看见。”守卫摇头。 “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了?”李如风又琢磨着。 “不是,我分明看见他伸手推了。”守卫又解释。 李如风这回也不明白了。 除了他们谁还跟乌剌有仇? 偏偏也这么巧,摸准了乌剌跟二王子的嫌隙趁机动了手。 今夜本就该他轮值,这么大的事卢参军一人兜不起,李如风见状也顾不得守株待兔了,带着人暂且离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