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又有何用,你身上的伤口未愈, 难不成要去追?” “是。”崔珩声音坚定。 连伤势都拦不住他, 大夫人算漏了一步, 她微微抿唇:“你当真对陆丫头这般上心?” 崔珩沉默了片刻,只说了四个字:“非她不娶。” 大夫人这回是当真发怒了:“好一个非她不娶,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此言行可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儿子不孝,但儿子这些年从未求过母亲什么,只此一桩,还望母亲应允。”崔珩微微垂眼。 二夫人还是头一回听二郎求她,她怔了片刻,心里颇不是滋味,须臾又移开眼:“你不必说软话来讨好我,旁的都行,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母亲既然不说,那儿子只有自己亲自去找。”崔珩凛了凛眉眼,欲穿过去。 “站住。” 大夫人叫住他,崔珩却恍若未闻。 大夫人见状直接吩咐了身后的人,“来人,把院门围住,请公子回去休息!” 大夫人一发话,身后的护卫立马涌了出来,乌压压地将院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崔珩环视一圈,这才明白母亲是早有准备。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崔璟站了出来。 “同你无关。”大夫人这回是铁了心,即便崔璟来劝也没用,“大郎,把你弟弟带回去,他还伤着。” “母亲,先前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擅自接了卢娘子来了也就罢了,如今你还要把陆表妹送去,你究竟想做什么?”崔璟看着母亲与弟弟对峙,皱了皱眉。 “你懂什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兄弟好。”大夫人仍是不松口。 崔珩静静地站着,手心慢慢攥紧:“母亲今晚当真不肯放我走?” “你还年轻,许多事分不清轻重,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大夫人眼神一低,示意身边的人,“怎么还不动手,快把二郎送回去!” 崔珩当年素以骁勇善战闻名,那护卫听令,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去,可手尚未搭到崔珩的肩上,便直接被握着手腕反折到了身后。 另一个还没走近,便被崔珩一脚踹在了膝窝上,摔倒跪地。 两个护卫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求饶。 崔珩眼帘一掀,看也没看直接将人丢了出去:“母亲当真以为这些人能拦得住我?” 两个人摔过来,其余的见状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轻举妄动,纷纷转头看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哪里不知道这个儿子的身手,她绷着脸:“你这是铁了心要同我作对了?”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想出去找回陆雪衣,还望母亲开恩。”崔珩垂首,但声音却不容拒绝。 “此事绝无可能,你若是想出去,便先对我动手。”大夫人拂着袖立在门口,决意不肯后退。 那些护卫崔珩的确不放在眼里,但他不能真的对母亲动手。 崔珩抬起眼:“母亲非要逼我吗?” “你不可再执迷不悟了。”大夫人亦是不后退。 两个人一触即发,谁都不肯让步,崔璟站在一旁看的直焦心。 可劝也劝不动,眼看行简要动手的时候,崔璟心生一计,忽然捂着眉心脚步趔趄了一下:“母亲,我宿疾犯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