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数,彭兰兰毕竟年纪还小,并不像大人一样嘴巴紧,一股脑的竹筒倒豆子。 她知道的就是,她爹让她过来讨好胡婆婆,不管什么样的招数都可以,她总归也是个小孩子,对她警惕心不会太高,等到熟悉了环境之后,再装做不经意发现掉色的布料,从而获得胡婆婆的感激。 原来如此!林屿豁然开朗,难怪他说这个计策怎么这么简单,原来目的从来都不是让他们的产品出问题,而是要获得胡婆婆的感激和歉意。试想一个一直被怀疑的人,反而主动做出帮忙的行为,能有多少人不产生愧疚呢? 再想想更符合逻辑,好容易养大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谁会一把毒药毒死?当然是想办法骗过来,抢过来,据为己有才更符合利益啊! 彭兰兰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但已经包含了关键信息,剩下的也不用问了。 林屿担忧的望着胡婆婆,生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也是......唉!感情又不是收放自如的东西,就算真的生气,事后想想也会后悔难受。 “我没事,真的。”出乎意料的,胡婆婆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想象的难受,大概这心在十六年前已经伤透了,伤狠了,反而有了抵抗力吧。早知道这人是什么德行,现在也不过是意料之中。 “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会负起全部责任来。”胡婆婆充满歉意,对着林屿道歉,他还没来得及劝慰,楚楚已经抢先发话:“这这么能算是婆婆的错呢?错也是错在起坏心思的人身上。我手里拿着银子出门,别人见财起意跑去抢劫,最后蹲了大牢,当然是他自己的问题!” “话是如此说,但我...” “这次发现的早,又没有任何损失,婆婆何必难受。如果真难受,就把心思放在新品研发上吧!多开发一点新品,咱们也多赚点钱。” 那是当然的,不用提胡婆婆也记在心里。 关于彭老大到底要怎么处置,最后还是胡婆婆自己下了决定,她让彭老大自己写了一份认罪书,把自己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怎么作恶的事情写的一清二楚,最后签字画押作为证据,连彭兰兰那份也没少。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了,当初你怎么认贼做母的事,我还记着,也别再有下一回,否则我直接去衙门告你不孝,让你身败名裂,让街坊四邻都知道你的真面目,让你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抬不起头来,我说到做到!”当着彭老大的面,胡婆婆把认罪书妥善的收起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彭老大知道,这回他是真的碰到胡婆婆的逆鳞,胡婆婆不会再手下留情,眼巴巴的带着彭兰兰走了。 “就这么放他走啊?以后他要是再来怎么办?”林青树很是不解,他觉得以牙还牙才痛快呢。 “那是你不了解这种人,他如果不知道我有钱还算了,现在知道我有钱,吃香的喝辣的,却连一个铜板都舍不得给他,他心里能过得去?尤其是,他本来还能名正言顺拿到这笔钱,现在却只能干看着,什么都没有,光是想上这么一想,都足够他郁闷了。” 就如同买了彩票,没中奖跟中奖之后彩票丢了,感觉能一样吗?肠子都要悔青了,偏偏还是自己 作的。不得不说胡婆婆这一招,虾仁猪心,掐中对方命脉。 掉色布的事情告一段落,胡婆婆整个人反而来了精神,以前呢她做事也认真,但没有这种打鸡血的感觉,现在她成天风风火火,张罗着扩大销量。 “现在已经时机成熟,玉香雪打出了名气,普通绢花应该乘势而上,占领市场。”她认真的说: “首先,先给咱们的普通绢花取个名字。” 高端绢花叫玉香雪,好听兼具诗情画意,普通绢花也不能输阵。那叫什么好呢? “要好记忆,要郎朗上口,不如就叫飞红吧!也象征着绢花的颜色带给大家红红火火。” “红字太直白,不如叫飞鸿,也有飞黄腾达的意思,更妙!” 于是一经商议,名字定下来后,胡婆婆专门去联系在翠州走街串巷的货郎,问他们要不要进货去卖。 林屿这才懂了她的想法,以前她是躲着熟人,现在是恨不得让熟人都知道,她赚钱了!等全城的货郎都在卖飞鸿绢花,还不把彭家的人气死? 本来他们还想着,可以适当让利给货郎,让他们愿意过来进货,没想到消息一放出去,门槛都差点踩踏咯。 “我早就想要进你们家的货了,奈何一直找不到门路。”这位姓何的货郎是他们团队里的小头头,他还带来五六个货郎,一见面就是一顿吹捧,“现在可好,财神爷送上门来啦!” 说的林屿怪不好意思的:“原来产量太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