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放下文书,林屿在脑中整理信息,总之这事发生的很蹊跷,必然有阴谋诡计藏在里头,但因为线索太少看不出来,最佳选择就是别搅和这趟浑水。 “我也是这么想的。”信王叹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说来说去也是家事,想小题大做可以,想大事化小也可以。” 他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得了!该尽的本分也要尽到,除此之外当个哑巴聋子最合适。 不过说回来,那位侍妾着实有些倒霉,平白无故就挨了好几剑,也不知道伤养好没有,林屿想起刚才看到的资料,好像是金州某个商户家的女儿?姓玉对吧? 真是遭罪了。 * 虽然极力阻止,可八卦是传播的最快的,没多久已经传到了玄州,成了最新的热门话题,并且根据之前的故事,逐渐衍生出七八个更加夸张的版本,在故事里二皇子俨然成了恶鬼附体,青面獠 牙大杀特杀,血洗全府,从东花园一路杀到西门... 林屿听得津津有味,充分见识到人民群众的脑补能力,不过对他们来说,远在天边的皇帝老儿家事,毫无真实感,跟戏台或者话本子差不多。 不过在巡逻的工头来了之后,他们又纷纷闭上嘴,开始忙活手上的事情。 现如今,能够进入肥皂作坊里当工人,是个再好再好不过的活计。每个月的薪资准时发放,并且普遍比市面上要高,足够养活一家三口。活也不累,比种田栽菜好多了,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而且,进了作坊里还发工作服,就是平日干活穿的衣裳,耐脏耐磨,连衣裳钱都能省下来。 这还不算,中午时还包一顿饭,一荤一素一汤,吃完了还让人休息两刻钟,然后再上工。方方面面的条件和福利能概括大半生活所需,如今想要挤进去做工的人,都能抢破头呢!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不管制糖作坊还是肥皂作坊,挑人都很严格,并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八卦虽可贵,工作更高啊。 不过没八卦可听了,林屿遗憾摇头除了作坊。 两个作坊当时设计时位置就挨的很久,后来过往的客商多了,更是增加了一个共用的办事处,用来商谈订单。平时这个办事处总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从来没有停歇。 林屿路过时看了两眼,不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办事处门口上活动。 那怎么瞧着有点像何货郎呢?他不是待在翠州好端端的做生意吗?心里疑惑一起,林屿就没忍住慢慢靠近,结果越走越近,听着嗓音也越来越熟悉。 那个像何货郎的人,正在打听怎么进货肥皂,办事处的人正耐心解释着,因为现在肥皂供不应求,想要提货都是需要提前排号的,来的晚的,能一直排到两个月之后。 “啊?那怎么办?我好容易跑一趟玄州,还要等这么久?”何货郎傻眼了,二个月他可等不起,有那个时间,他都能来回跑好几趟了。 办事处表示爱莫能助。 林屿站在后面,低声说:“我看看预约单。”办事处的人忙不迭站起来,毕恭毕敬的把登记册子递过去。而何货郎扭头一看,眼睛差点脱窗。 何货郎倒是听过,说林老板去了玄州做生意还赚了大钱,在他的想象中,赚了大钱就能吃一碗倒一碗,财大气粗,可现在的林老板怎么说呢?多了一股气势,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站在他面前只觉得腿肚子转筋,嘴巴都张不开,说话都结巴,让何货郎想起自己头一回在知州大人面前露面的场景。 “怎么了?何老板不想下订单了?”林屿手里拿着登记册,正在考虑该怎么给何货郎开个后门,结果何货郎反而不开口说话了。 林屿勾起嘴角,在何货郎面前晃了晃手掌,这才让他反应过来,何货郎倒退两步,从头到脚的打量,“乖乖,这才一年没见,林老板大变样啊!” 如果走在大街上,何货郎都不敢认的,也就是刚才笑起来,冲淡了这种疏离感。 有朋自家乡来,别添几分感动,林屿邀请何货郎去作坊里待一会儿,逛一逛。 何货郎老早就听说了肥皂的名气,毕竟现在是个稀罕货,卖的可贵了!只有有门路的商行才能拿到货,不仅去污能力强,泡沫细腻雪白,洗过还带着香气,正在各户人家之间流行,只要能拿到货,都是抢着要,没有卖不出的。何货郎如今的杂货店越做越大,还逐渐开了分店,有了本钱何货郎当然想要做点别的生意,这才千里迢迢的跑来玄州,打听肥皂的事情。 这事林屿能做主,老交情了,先带着何货郎去参考厂房验看货品,等到何货郎确定数量后,到时候再托镖局给他带过去。倒不是不给何货郎插队,而是肥皂作坊里真的没有余粮,以前只要做好一批,商行想要拿货大显神通走关系,什么法子都用过,最后不得不祭出预约制度,谁来都是这样,这样才算是勉强稳定下来。 何货郎千恩万谢,一个劲邀请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