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得面红耳赤,连忙拱手作揖掩饰。 “沉小姐好,在下孙远。” 沉霓眼看两年国丧期就要过去,沉夫人又开始给她物色夫婿人选,今天这位不速之客,应该也是候选之一。 孙远生得白净,看上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脸皮又薄,一点意思也没有。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把鸡腿塞到沉照渡手上,起身回礼:“孙公子,幸会。” “不敢,不敢。” 沉霓愈发想笑,如何努力去憋也无法将想上翘的唇角压下去,丝毫未察觉站在身边的沉照渡正斜睨着他,眸色渐渐深沉。 有来有回才叫聊天,但烤鸡的香味不断撩拨着沉霓胃里那根弦,孙夫人好几次想将问题扯到她身上,都被她敷衍过去。 沉夫人怎么看不出女儿的心不在焉,笑笑打断说:“时候也不早了。敏敏,你和照渡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下山回去吧。” 下山的路没有台阶,都是人踩出来的泥路。 沉霓扶着沉夫人走在最前面,沉照渡一个人跟在最后,将对此处完全陌生的孙家母子夹在中间。 沉照渡走得轻松,看着前面的人没有看注意坑坑洼洼的泥路,而是一直盯着沉霓的背影在看,本就没有表情的脸阴沉如暴雨前的天。 “沉小姐……” 见孙远想去扶沉霓,他目光一凛,脚下故意踩空滑倒,用力将前面的人推倒在地。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群山,沉照渡滚进草堆时不忘紧攥着孙远的衣袍,故意将他往碎石堆里带。 “照渡!” 沉霓一回头就看到小光头狼狈跌倒,吓得她立马甩开娘亲的手臂往回爬。 “你没事吧?”她紧张地蹲在沉照渡身侧查看他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他皮糙肉厚,肯定摔不疼,可旁边的孙远还眼巴巴地看着沉霓,他故意抱着腿装疼:“我好像崴到了,你扶一扶我。” 沉霓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扶着他变得结实粗壮的手臂:“这样可以吗?” 沉照渡小心翼翼地起身,刚要站直身体,脸色顿变,向前一倾跌进沉霓的怀抱。 “照渡!”沉霓连忙接住他,高声让沉夫人下山找慧觉。 而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沉照渡虚弱地枕在她肩上,方才因疼痛而紧蹙的眉头松开,挑衅般对着孙远乖戾一笑。 * 沉照渡是真的崴到脚,但孙远不仅把腿崴了,还把腿摔折了,左侧的脸颊布满血流,在山上喊爹叫娘的,把全家的脸都丢尽了。 但这也不是他最开心的事。 沉霓心疼他在寺里无人照料,一下山就把他带回沉府,腾出她院子里的东厢房暂住,等把旁边的院子收拾好了再让他住下,再也不回归元寺了。 但有一点令他非常不满——没了孙远,还有李远张远赵远,王近陈近刘近…… 沉霓不可能去见他们,沉夫人也疲于应付,便带着年纪虽小但压迫感极强的他招待那些上门说亲的公子夫人媒婆。 而幸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宫里又敲响了丧钟——皇后急病薨殁。 陛下念多年夫妻情分,下旨服丧两年,期间不选妃不立后,但不强制要求叁品以上官员陪同服丧。 但哪个脑袋多的敢不跟随呢? —— 沉霓:你好心机,好绿茶啊! 沉照渡:某狗皇帝也算做了件好事了。 萧翎: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