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斌一惊,他不明白吴之荣为何会如此惊讶,不就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吗,以前也曾经有过先抓人再补充手续的事情。 更何况这次事情关系到胡捕头的兄弟,那可是衙门中自己人,吴大人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差错就责怪自己吧? 欧阳斌用惊讶的眼睛看着吴之荣,一边在心里想着,本来想一口气就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吴之荣放下毛笔,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欧阳斌:告诉我,胡三烈去陆家村干什么去了? 欧阳斌倒退一步,被吴之荣这幅样子给吓得酒醒了一半,默默在心里猜测着吴之荣为何会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胡三烈得罪了吴之荣? “我在问你话!”吴之荣见欧阳斌迟迟不说话,不觉有些生气,拍了拍桌子。 “大人,你听我说。”欧阳斌清了一下嗓子。 “傍晚时分,胡捕头的嫂子来到衙门找他,听说是胡捕头的兄弟被人打的四肢断裂,无法传宗接代,因此恳请胡捕头出手相助。” “我想胡捕头在大人手下做事多年,每年的收粮收租都是由他去做,给大人解决了不少麻烦,这个人用的还算顺手对不对?” 欧阳斌一边说一边偷看吴之荣的脸色,却发现他似乎没有一点动容之处只是盯着自己,这让他心里更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胡捕头本来是想要亲自到大人府衙中来请示,办理了文书再去拿人,是在下觉得此案重大,影响恶劣,务必要先将犯人拿到衙门,再补办手续也不迟,所以这才等胡捕头他们走了这才匆匆来向大人汇报。” 欧阳斌脑袋急速运转,想要尽力将话说得圆满漂亮一些,好显得胡三烈办事没有什么问题,同时将一小部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他自恃自己和吴之荣有多年交情,又跟着吴之荣从南方跑到洛阳来辅佐他,这点小事不至于惹得吴之荣生气。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吴之荣那张脸就像冰雕成的一般,没有半点变化,依旧是没有半点表情的看着自己。 “告诉我,胡三烈去陆家村去抓捕谁了?”吴之荣声音有点颤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喊,千万别是陆辰! 那人可是东宫重点保护对象,要是自己属下不小心冲撞了这尊大神,自己都得掉脑袋! “属下一直在旁边听,听说是个叫做陆辰的读书人。大人,咱们县对于这些读书人实在是太厚待了,你看看这些人都嚣张到什么程度了,居然光天化日下就做出如此恶劣行径,简直就是在给我们洛阳县丢脸!” 欧阳斌义愤填膺的说着,抒发着内心的愤怒,想要达到感染吴志荣的地步。 只是他却没有发现吴之荣的脸色在一点点变得铁青,目光中也变得冰冷起来。 “砰!”吴之荣猛然抓起桌子上的那块青色砚台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砚台中的墨汁顿时四散溅射,飞溅到欧阳斌的身上和脸上,一个素雅恬静的房间也变得一片狼藉。 欧阳斌惊呆了,惊恐的看着吴之荣,他跟着吴之荣那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