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关谣瞬间清醒了立马坐起来,幸好,装着军符的锦囊就在枕边,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个农户家中,他扫视了一边周围,心想自己怎么到这来了。 两日前,关谣与宋玉分道扬镳后,他一人驾着马车往赋京去,后来只记得在路上遭遇了一场风沙,马匹受惊跑了,随后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但他又隐约记得,好像是因为身体问题倒下的,现在这个情况,莫非是有人救了他?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随即走进来一个男人,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关谣愣了一下,男子也没开口,直到男子走到榻边坐下,关谣才有点回过神。 “赵临江。”关谣怀疑自己还没醒,或者是眼睛花了,“你怎么。” “谣叔看到我好像很不开心?” 关谣抬手捏了捏眉心,发现不是梦以后,才喃喃道:“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哪。” “这里的村民在路上捡到了昏厥的你,就送到我这里来了。”赵临江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我也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我在这里能找到你。 “哦,谢谢了。”关谣有点感觉怪怪的,“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 赵临江心情有点复杂,他语气淡淡的说:“出来修行,这里是上阳。” “上阳?” 关谣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久,离赋京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至少还要再走上三天。 “谣叔,这是,要去哪。”赵临江起身过去给关谣倒了杯水。 关谣接过水但立马没有喝,“回赋京。” “好。”赵临江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久久才憋出一句,“谣叔从何而来。” 关谣盯着手里那杯水发了一下愣,才说:“北流。” 赵临江心里一咯,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梁令兵解一事,很快就传遍天下了,赵临江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如今关谣就在面前,他也察觉得到对方的异样跟梁令的死脱不了干系。 “那个,帮我把我的衣物拿过来吧,我还得赶路。”关谣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赵临江拿过空杯,然后去把对方的衣物拿了过来。 关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内衫不是自己的,他有些尴尬的对赵临江说道:“你且出去吧,我换身衣服。” “都是男人,谣叔有什么不好意思。”赵临江面无表情,但话却说得有点什么意味。 关谣抬头对上赵临江的眼睛,两个人冷冷的对视了片刻,心照不宣的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尴尬。 很奇怪,明明只是几个月不见,明明几个月前两个人还发生过亲密无间的事情,怎么晃眼一过,两个人像有过什么过节似的。 且不论关谣之前对赵临江什么态度,总之此时此刻,赵临江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关谣心里叹了一口气,赵临江看起来确实稳重了一点,也是件高兴事。 “确实没什么,那你就看着吧。”关谣也不再多想了,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自己的。 赵临江站在一旁,眼神若有若无的往关谣身上瞟。 “谣叔。” “何事?”关谣脱下身上的里裤,露出两条长长的大白腿,然后换上自己的裤子。 赵临江别过脸不去看对方,“我送你回赋京吧。” “不用。”关谣接着下榻穿了鞋子。 “你身体越来越差了,要不怎么会在路上昏倒呢。”赵临江嘴角下垂,声音里好像夹杂着批评,“刚好我也要回去,搭个伴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