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便七嘴八舌起来。 还是刘皇后开了口:“都不要说了,一切由太后定夺。” 众人便都把目光向太后投去,太后开口道:“那巫满太太可有解决之法?” 巫满道:“方才我已经把邪祟从陛下身边赶了出来,只是那邪祟怕了我,落荒而逃,我一路追着便到了这里!” 众妃子听着便露出了惧色,刘皇后开口道:“巫满太太,你别是看错了吧,太后在这里,邪祟还敢进来吗?” 巫满一揖:“邪祟自然是避着太后的,所以只会躲在离太后远的地方,附在人的身上藏起来。” 众人的目光立即便都打量在了坐的最远的灵香儿和广平郡主身上。 广平郡主道:“我乃堂堂广平王的女儿,大庆朝的郡主,邪祟又怎敢附在我身上。” 她说完这话,殿中竟一时鸦雀无声,方才那巫满太太还说邪祟是在陛下身上的,这话的意思,倒是广平王比皇上还尊贵? 她也自知失言,窘的不知如何是好,电光火石之间,目光竟去瞟那位巫满太太。 远处的人也许看不真切,可灵香儿就在她对面,这眼眉官司便全拢进了她眼里。 果然巫满太太立即开口道:“郡主是陛下亲封的,邪祟自然不敢入侵,这邪祟在养心殿时也只敢蛰伏在角落,并不敢近身,只是陛下又流年犯了凶星,才让邪祟有机可趁。” 太后点头道:“既如此,巫满太太便驱邪吧。” 那巫满太太抽出一条桃树枝,又口中念念有词的低吟了一番,终于在转了几圈之后,桃树枝一指,比划在灵香儿面前。 众人的目光都锁在了灵香儿身上,那巫满太太开口道:“天地灵气,无处遁形,抽!” 说话间那桃木枝便向灵香儿抽下来,也一下子牟足了劲儿,若打在身上了可不轻! 灵香儿余光竟然瞥见了广平郡主嘴边藏不住的笑意。 “啊!”一声惨叫,这一下子竟然抽到了宛贵人的手臂上,灵香儿挨着宛贵人坐着,广平郡主和巫满的眉毛官司,自然也都落在宛贵人眼里。 只是巫满太太逼得太急,她也没找到插话的空隙,一鞭子便落下了,她只得伸出手臂去帮灵香儿挡了一下。 灵香儿心中万般感念,但却并不能让旁人知道她和宛贵人的关系,此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只假装诧异道:“宛贵人,您这是?” 宛贵人也配合的极佳,佯装顾不得她,只直接跪在了大殿当中:“太后明鉴,这位香儿姑娘臣妾前几日在坤宁宫和众位姐妹一并见过,是二殿下的得意人,如今二殿下征战肃北,为国戍边,若是得知房中的人没来由的便被打了一顿,恐怕不妙。” 众妃子听了这话,都想起当日在坤宁宫外,看见宇文乔琪轻吻灵香儿的事情,知道这位香儿姑娘现下是得宠的紧,二皇子未来可是有望继承皇位的人,自然不敢开罪,若是莫名其妙就挨了棍子,怕是宇文乔琪不依不饶,要出乱子。 幸得宛贵人识得大体,帮着接下来一棍子,一时间竟都纷纷对宛贵人投来赞许的目光。 太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开口道:“宛贵人识得大体,来人,快传太医过来,给婉贵妃瞧瞧。” 不多时,太医便到了,掀开婉贵妃的袖子一看,竟已经肿的老高,还泛着殷红的血印子,巫满这一下显然下了狠手。 太医给宛贵妃上了药,太后便先准宛贵妃去回宫休息了。 可巫满太太这一边的官司还没有完,方才巫满为何抽这一鞭子也是要讲清楚的,巫满行礼道:“太后恕罪,方才是真神上了我身,遇见邪祟身子便不被我所控,只有打死邪祟,陛下才有望康复。” 太后没有言语,众妃子也都鸦雀无声,可各个眼眉官司都打得火热。 太后沉吟了半响,终于开口道:“要抽多少次才能除去邪祟?” 这话一落下,众人心里都和明镜一样,这便是动了打灵香儿一顿的心思了,想来皇上是太后的亲儿子,权衡后皇上的安危定然比二殿下侍妾的安危重要的紧,便是宇文乔琪真的心疼她,又能把太后么样,再说普天下之人哪个又敢开口说,不愿意救皇上的命,君要臣死,臣也不能不死啊! 太后定然是思量着,只要不把人打死了,一切都还好说。 “至少要打十次。” 十次?方才宛贵人只挨了一下便被打成那样,挨上十下虽是死不了,可也得皮开肉绽,娇滴滴的姑娘也得被打出一身的疤痕,可真要遭了大罪了。 太后略略点头,没有言语,看样子是要允了。 广平郡主面上得意的神色更浓了,好似只等着看一场好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