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 太后这才想起她,沉声道“妖人竟敢谋害皇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巫满还没反应过来,便有几名高大的侍卫出来把她拖了下去,她才哭着求饶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 灵香儿的目光望向广平郡主,她早已变了脸色,吓得手都抖了,只得攥紧了红木椅子的把手,把骨节都攥得发白了。 太后果然没放过她:“广平郡主,你召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广平郡主此时全没了方才得意的神色,惨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道:“太后饶命!太后恕罪,臣女也是被那个巫满骗了!” 她便又咣咣的在地上磕起头来,一直到额角都渗出血来,太后才道:“不察之罪你也是免不了的,与皇上性命攸关的事,怎能如此?” 刘皇后见状求情道:“是啊,莹儿,你虽是无心之过,可也得罚!” 她又对太后道:“幸得母后这真神在此,才没真酿出什么祸事。” 广平郡主是广平王的女儿,又是皇后的外甥女,太后自然不会为此就要了她的命,便只道:“广平郡主不察之失,先打十个板子,再禁足三月,抄经为陛下祈福。” 广平郡主一想到要挨是个板子脸都紫了,可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拜道:“多谢太后隆恩。” 太后又道:“今日出了颇多事端,哀家也倦了,就此便都回宫休息去吧。” 灵香儿跪了安,离开了坤宁宫,与众贵妃告别之时,众人的态度又比上次多了一份殷勤。 她急着去看望宛贵人的伤情,便上了轿子往永福宫赶去,经过外门的时候,听见巫满划破天际的凄惨叫声,好似出了最后一口长气便戛然而止了。 灵香儿在轿中轻轻垂了垂眼眸:这紫禁城这样华贵,却不是常人生活的得意处,如果能和乔琪哥哥再回岷县就好了,或者另外寻个好地方,她听说西湖边上就不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时候她在开个苏绣的铺子,好好的赚银子,一样娇养着乔琪哥哥,不比在这紫禁城尔虞我诈、提心吊胆的快活。 她这样想着忍不住轻叹了口气,轿子已经到了永福宫门口。 灵香儿进到寝殿,宛贵人正躺在榻上歇着。 她此时终于按耐不住红了眼圈:“今日多谢贵人了!” 宛贵人拉住她手道:“后来可都化险为夷了吗?” 灵香儿便将后来之事一五一十的对宛贵人讲了,宛贵人狐疑道:“那花是怎的变红的呢?” “我也不知道,前几日府上来了个道人,这紫罗兰花便是他种的,他会搭花暖的房子,种子也与我们寻常见的不一样,花开的很快。 我入宫前,他的小徒弟和我说他师父算了卦,我今日有难,让我在帕子上浸上醋汁,说是紫罗兰的花瓣见了醋汁就能变红,可解我危难。我当时听着莫名其妙,但又想着左不过是沁点醋,也不碍事,便依着了,没想到还真救了命。” 宛贵妃道:“那人推算的倒是准,许是道门有很多我们不知晓的法门。” 灵香儿点头道:“前几日我还怕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却有些真本事。” 她又道:“贵人的手臂怎么样?” “不过是些皮里肉外的伤,养几天就没事了,有了今日在众人面前的这份羁绊,日后我俩联络的多一些,旁人倒是也不会起疑了。” “只是让贵人受苦了。” 婉贵妃柔声道:“香儿不必挂心,我在这宫中二十年,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这点事不算什么。” 她说完这话,两人一时都默了一会儿。 还是宛贵人先开口道:“今日对着太后那些说辞是你想出来的?” 灵香儿害羞的点点头。 宛贵人笑道:“想不到我们香儿平日看着乖巧娇憨,竟是个有心眼的。” 香儿坦诚道:“我是寒门出来的,若是真那么没心眼,怎么养活我妹妹。 从前走街串巷什么人没遇见过,不看着客人脸色说话,货再好也卖不出去。 再说我总得能自保,我出了事便是打了豫王府的脸面。 乔琪哥哥在北境打仗,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在紫禁城里也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