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言是行动派,说干就干。原本瘫在床上的小萌娃,一骨碌地爬起来,飞速地蹬上了自己的小皮鞋,理了理自己本来就没有乱的小裙子,推门就去找许振邦。 出门之前,当然还是需要和爷爷报备一下的,要不然,等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李小夭,要给自己,上什么眼药呢。 顶楼尽头的房间里,装修得非常独特,用心。墙上挂着几幅,中世纪油画和复古的兽角,桌上色彩斑斓的唐三彩花瓶,在阳光下折射,出眩目的色彩。 许诺言推门进来的时候,许振邦正在桌旁练字,虽然已年近六十,但是,许振邦从来都是注意锻炼身体,每天早上的太极,坚持了多少年,都没有改变过。 认真锻炼身体甚至比一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年轻人,还要好一些。 此时的许振邦,一身中山装,再配上黑色的布鞋,少了些严肃,多了些儒雅。在书桌前,背影瘦削挺拔,手中执笔,挥毫如扎龙般,一气呵成。 许诺言没有打扰他,而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从来都知道爷爷的字好,却不知道,竟达到了如此层次。 纸张上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如韩愈写碑文,沉重而又古朴,能够达到这个境界的,至少也要有几十年的功底。 “言言你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许振邦已经发现了许诺言,见许诺言星眸点漆,樱唇绽红,十分可爱。 此时,认真看着自己写的字,心中难免生起一丝骄傲。 他毕生最爱写字,可惜一个个后辈太浮躁,没有一个,能静下心来写字的。 见许诺言,虽然年纪小,却站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看着,心中对许诺言的疼爱和怜惜,又加了几分。 “爷爷!”等许诺言回过神来的时候,许振邦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眼神慈爱地看着她。 许诺言也不客气,两条小短腿扑腾扑腾的,两只莲藕一样的,胖乎乎的手臂张开,冲着许振邦求抱抱。许振邦还没来得及伸手,就钻到了许振邦的怀里,一边叫爷爷,一边撒着娇。 “唉!”许诺言一声脆生生的爷爷,叫得许振邦心都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几年的许振邦,少了些商场上的那些雷厉风行,少了些冷酷无情,多了些慈祥和慈爱。 “爷爷,对不起!”许诺言小小的脑袋,钻到许振邦的怀里蹭了蹭,就像是小狗,讨好自己的主人一样。 如果许诺言能有尾巴,说不定已经跑到许振邦身前,努力摇晃尾巴,然后用祈求的眼神说:“主人,主人,给我一根骨头吧!” “言言怎么了?”原本很高兴的许振邦,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小孙女的不对劲,平日里的小孙女,都是横行霸道的,刁蛮得很。 当然,也有很多,他纵容的原因在。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情绪低落过。 “我跟您认个错,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没有帮夭夭姐姐说话,不是言言不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