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牵手。 叶景言在他柔软的掌心挠了挠,嘴角染上了微笑。 陆晋琛望着舞台,慢慢地将五指嵌进他的指间,拇指指腹轻揉手背上细腻的皮肤,一遍一遍地摩挲,感知这种最简单也最直白的触碰带来的满足。 话剧正在继续,叶景言却多了一层酸酸的情绪。 如果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该多好呢?就像是前排旁若无人相拥相靠的情侣。 陆晋琛到底有没有心动啊? 他是不是只把自己当小孩子,当弟弟呢? 叶景言鼓了鼓脸颊,闷闷不乐。 可是他又不会怪陆晋琛,他从来都知道陆晋琛对自己有多好。 话剧结束后,两人跟着人潮从艺术大厅离去。 两千多人同时涌出,瞬间就消失在四面八方,去向不同的目的地。 叶景言一只手里还捏着陆晋琛给的软糖,慢慢地往江边走去。 三月上旬的夜晚不那么冷,一场春雨一场暖,连带江风都变得柔和不少。 他们走过一盏又一盏的路灯,踏上江堤的台阶。 叶景言故意跑上台阶,站在高处低眸看他:你怎么都不说话?没有话跟我说吗? 那还问他来不来江边? 奇怪! 陆晋琛抬头微笑,指了指他的手:带你来江边吃糖。 嗯?叶景言想,就为这吗?真的假的? 他没理他,转身往江堤边走。 天气转暖,江边彩虹跑道上健身的人也变多。 叶景言刚要往彩虹跑道走去,就被陆晋琛揽住肩膀带往另一边。 去哪里? 陆晋琛快速地偏头,在他耳尖碰碰了一下,似亲非亲:宝宝,你都不叫老公了? 哦,老公。叶景言忽然害羞起来,低头拨弄手里的小糖果。 刚才有灯光的时候,他就看清楚了,不是软糖,是粉白色的动物形状棉花糖。 也不知道陆晋琛是从哪里弄来的。 两人并排沿着江边的栏杆走,步伐都很慢很慢。 如钩的弯月悬挂在江上,散发着淡金的锋芒。 叶景言被他搂着,又暖又安心,忍不住地自己蹭蹭他的肩膀。 可是都不知道说什么。 平日里他的话罗里吧嗦,从班里到寝室再到学院里,各种他知道的琐碎事情都能在陆晋琛耳边说一遍。 偏偏现在,哑巴了。 陆晋琛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话少也看上去和平日一样,始终如一的沉默寡言。叶景言嘟囔,有些不高兴:老公,真的没有话跟我说吗? 突然就很恼火,都想跟他发脾气了! 可是好像又很不合理,这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陆晋琛没打算说什么,他只是想听叶景言说话,没想到今晚的叶景言也很沉默。宝宝,我想听你说话。 是么?叶景言也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一个傻子,像是被今晚的哑剧感染,变成了不会讲话的人。 舞台上的演员不能出声,还能用肢体传情达意。 叶景言却呆得像一根木头。 陆晋琛搂住他一起靠在栏杆上吹风:那就不说话,我们待一会儿就好。 他对这个小迷糊、小笨蛋也没辙,但只要两人在一块心里就踏实。 叶景言的手指落在栏杆上,犹豫纠结地勾弄光滑的栏杆,一下一下的。 心里忽然焦灼起来。 怎么才能让陆晋琛跟自己一样有心动的感觉? 叶景言反转手掌,给他看棉花糖,低声道:老公,你剥开好不好?我想吃。 陆晋琛接过棉花糖准备打开。 老公叶景言双手揪住他的棒球服衣襟,拽了拽,却不知道说什么,心口闷闷的。 陆晋琛好讨厌的! 明明是他叫自己来江边的! 还以为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什么都不说。 叶景言觉得他比哑剧的演员还闷,又闷又无聊! 他不要跟无聊沉闷的陆晋琛做朋友了! 也就是分秒钟的时间,叶景言嘟囔: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去了。 嗯?陆晋琛揽住松开自己要走的人,手掌揉在他的侧脸位置,低声问,怎么了? 叶景言心道:笨死了!陆晋琛你是大笨蛋! 他直接问:你这几天来都没有心跳加速过吗? 陆晋琛细细地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要怎么回答。 忽而,叶景言微微抬起头,往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后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有吗? 陆晋琛的欣喜还来不及表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