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候在山下的魔修大军十万不止,以仙尊大人的砍法,怕是砍到天黑都不够,不如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怎么样? 卫惝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沈棠离,阴笑道:从现在开始,你杀一人,我便废掉你一只狗,就像这样 他遥遥看着景梵的表情,五指微合,变出两个短镖,簌簌两下刺入沈棠离的膝盖,转瞬间沈棠离便双膝跪地,废了一双腿。 沈棠离紫色的下裳被鲜血浸泡成黑色,他紧咬牙关,浑身冒出冷汗,却竭力忍着没有出声,更没有看景梵一眼。 他知道,景梵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一直守住五域的子民,不仅是凭借法力修为,还有极为强大的耐性与理智。 景梵定然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他不能在景梵面前露怯,逼景梵做出选择。 卫惝看着景梵囿于雷狱而无法挣脱,只能拿一双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便畅快不少。 恰在此时,景梵硬生生挨了一击,左肩被暴雷劈得焦黑,却眼也不眨地持剑劈了上来。 暴烈而出的莲花法印凝结成剑光,快速向卫惝袭来! 他心中一惊,连忙扔掉手中的沈棠离,这才惊险地侧身躲过,却还是被剑光的余力震了一下。 好!看来仙尊大人觉得这还不尽兴,抑或是,这么点小伤小闹还不足以让你投降? 卫惝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双手拍了拍,身后的两名魔修押着一个少年走上前。 让我猜猜,这个孩子是叫惊鹤?不如这一回就拿他下手。 卫惝拈起一支镖,对准少年的脸施力刺了进去。 啊!! 惊鹤痛苦地哀嚎出声,左眼血流不止。鲜血糊住了双眼,他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好喊道:仙尊,不要降,不要降!惊鹤甘愿献身赴死! 看着景梵面无表情的脸,仿佛这世上任何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卫惝心里顿时觉得没意思。 他懒洋洋地开口:再将另一个少年押上来,若是都不经玩,那便先杀光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再等云 ──开出你的条件。 景梵嗓音暗哑着说出了第一句话。 清坞山上,众人惊惶不已。 傅徇挑了挑眉,看着身旁的人由低笑转为苍狂大笑,仿佛发现了供人玩乐的至宝。 还未将筹码全拿出来,仙尊便开口了呀,卫惝煞有介事地招招手,行了,你们都给我让开,给我们的仙尊大人留下一个唔,演武场那么大的地方。 谁若是不动,格杀勿论! 众魔修犹豫着退后,给景梵让出位置。 想让我大发慈悲放过这些人的命,倒是可以,卫惝勾勾手指,轻飘飘地说,劳烦仙尊大人将你的问月交出来,若是一会打了起来,也劳烦大人不要用剑哦。 问月是景梵的杀人利器,若是交出便等于受控于人。 这是要让他死啊。 沈棠离跪在地上,睁大眼睛道:仙尊大人,只要你手上有问月,天下便无人能伤得了你! 惊鹤的泪刺痛着左眼的伤口,也跟着哽咽道:您不能,您不能答应,若是仙尊有个三长两短,整个下界要怎么办! 一旁的卫惝却嫌他聒噪,把玩着手里剩下的镖,幽幽说:再多嘴一句,右眼会被我生生剜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等景梵的回应。 他抬眸看了眼头顶上的响雷,右手挽了个剑花,对着一侧狠力甩了出去。 呃── 就这么随手一甩,竟然将一名魔修牢牢钉死在玉墟殿前的柱子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扔掉了剑。 卫惝双目微瞠,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他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来人啊,都给我上!我倒要看看没了问月的剑尊能撑多久。 霎那,几十名魔修带着兵器一齐围攻景梵。 这对于他来说不咎于一场羞辱,只因卫惝下令,不要夺了他的性命,至于其他的,皆可随意。 如此一来便与那些鬼市中的奴隶斗兽无甚分别,只不过眼前这场更血腥,更疯狂。 景梵虽没了问月,可法力尚在,他并不从任何一个冰冷的尸体手中取剑,只是借刀出击,面无表情地杀人,杀人,杀人。 他好似变回了幼时的自己,为了活下去,为了向上爬,每日都要跟着各域域主夜袭,取人性命。 景梵心中阴暗的种子疯狂滋生着,一丛又一丛的荆棘生长开来,包裹着扎进他的心脏。 纵然他一早就知道此战的结局。 明明他会输。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偏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