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愣了下,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她。 若是回答成亲了吧,以云宓的个性肯定又要依依不饶的问个清楚,自己又没穆野会编故事,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怎么办? 可若是回答还未成亲,那云宓岂不是要立即行动了? 虽然自己并不喜欢牧野吧,但他到底是与自己成过亲的,如今也确实是自己的丈夫,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给自己戴绿帽子吧。 十七正思考着如何回答,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她随即低下眼眸,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嗯......我哥他倒是不曾婚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呀?你怎么结巴都好了说话还磨磨唧唧的。我的好十七,你快说,别急死我呀。” 于是她在心里默默给穆野道了个歉,而后道:“只不过,他从小就有点疾病。” “啊——”云浮的表情忽然变得难以言喻,“不会是......那方面的疾病吧?” 十七叹了声气,面色沉重地了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 与此同时,夜合峰。 茶香缭绕的室内,穆野坐在楚南琛对面,下巴微扬,坐姿随意,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态,看着对面那人动作优雅地烹茶。 今日十七去主峰上课后,楚南琛便找来了他房间,说想同他聊一聊。 行,聊聊就聊聊嘛。于是他便跟着楚南琛过来了这间茶室。 “听闻穆公子是永州人。”楚南琛并未看他,低头用热水烫着茶具,“多年前,我曾去过永州一次。那里的风土人情比上京热闹,人与人之间也十分友好。我是去除妖的,大家接待我也非常热情,因此我对永州印象很深。” 穆野懒洋洋听着,便也懒洋洋回着:“哦?是吗?可能是我从小便生长在那里,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 “永州前几日发洪水的消息我也略知一二,听说淹死了不少的人,现在就连大富人家也自身难保。”楚南琛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我观公子来时的穿着华丽精致,似乎并未受到灾情影响,想必公子家底一定非常丰厚吧。” 穆野当然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却也懒得同他弯弯绕绕,打了个哈欠便握拳撑脸,懒懒答道:“是啊,家底非常丰厚。” 他特意加重了“非常”二字,楚南琛的脸色终于不似方才那般平静淡然。 直觉告诉自己,对面那个人绝不是十七的兄长。可他又隐藏得极好,连自己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破绽来。 这时,穆野端起茶杯尝了一口,夸道:“真是好茶,看来楚长老挺精通茶道啊。” “倒也不算精通,略微懂一点罢了。”楚南琛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问:“恕在下好奇,不知穆公子做的是何生意?” 他轻笑一声,“这个嘛,我怕说出来,楚长老会将我赶回去。” “怎么会呢?穆公子是宗主的客人,又是十七的兄长,还是这次受灾的难民,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资格赶你,不是吗?” “既然楚长老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 他抬眼看过去,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做的,其实也就是些杀人的生意,我建立了一个组织,养了些人,平日里就替顾客们寻寻仇抱抱怨什么的。你也知道,人嘛,多少都有一两个仇恨的对象,因此我生意也还算不错,至少这辈子吃喝是不愁了。” 说完,楚南琛的脸色顿时寒了下来,犹如吞进一只苍蝇似的心里犯恶。 见他这般模样,穆野忍不住捧腹大笑,“楚长老不会真信了吧?”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倏地站起身道:“穆公子,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留你继续品茶了。” “无妨。”穆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楚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