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还有人跟在他身后。 段行玙觉得有些无语,直到听到前面的人喊了声卫灵姐姐。 后院快到了,他看到圆栱门旁边站着一个姑娘, 院内烛火很亮,未及进门,热烘烘的空气从里头溢出来, 段行玙感觉身上沾着的凉气都消散了些,突然暖起来了。 卫灵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正想打个招呼,就听她说, 你既肯来,往后就多顺着他些,别再伤了他的心。 段行玙愣了一瞬, 突然想起来, 谢时玦应该是喜欢卫灵的才对。 他眨了下眼睛, 并没有仔细品味卫灵的话。 这算什么?谢时玦喜欢他也喜欢卫灵?该不会连蔡羽均也喜欢?对他来说这并不冲突? 见他不说话,卫灵还在继续, 他要了你,便是你的福气。 卫灵别过脸,看着里头专程为他亮起的火光,脸部一面掩在阴暗里,一面被烘得发烫, 他在等你。进去吧。 段行玙从他口中那个要字回过神来。 谢时玦是皇子,想要一个人何其容易。 可谁给了他和他身边的人一种错觉,以为人人都是他想要便要的? 段行玙心中的爱情没有这么廉价。 他冷下了脸,偏头看向小庭。 小庭反应过来,牵着皓羽进门,段二公子请进。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并行的两列烛火,中间构成通道,一条笔直地通向院子里的凉亭,中间横着另一条通道。 小庭带着他径直向前。 凉亭的桌子上与四周都燃着火光,将矗立而站的人照得身姿卓绝,面容朗毅。 几步之间,段行玙停了下来,与那人遥遥相视。 小庭,带皓羽去马厩和惊鸿团聚。 他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段行玙侧身让过,在背对着他的地方微微皱起了眉头。 风寒还没好么?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小庭和皓羽,却发现皓羽走得不偏不倚,对身边的烛火丝毫不惧怕,也一点都不好奇,只顾往前。 一人一马轻车熟路地走在不算宽敞的通道上,直至皓羽一摇一晃的尾巴消失在视线里。 暖意在空气中流淌着,他却无端觉得气氛凝固着,很多东西都变了。 谢时玦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转身。 段行玙无声叹了口气,感觉到那人的眼神如胶似漆地黏在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没有转回去,皓羽送回来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我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来。 你既说皓羽没了惊鸿会难受,那就不应该让它们分开。 谢时玦的手撑在凉亭里的桌子上,抑制不住地轻颤,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会来找我么? 段行玙噎住了,片刻之后心中涌起更为浓烈的不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这么不择手段?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双目已是一片冰冷,混着冰碴子的语言锋利无比,九皇子大可不必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久久没有听到那人的回应,段行玙抬脚,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段行玙!谢时玦抓起桌上的杯子摔在他的脚边迫使他停下。 段行玙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他全身都在发抖,手掌握着另一盏杯子,捏碎,手指却未松开,一滴一滴的红色顺着指缝淌落,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只看着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的人,一字一句道,段行玙,你说了不要再来往,可这次是你要来的,是你自己先来找我的。 怎么能先走? 从前也是,是你把手放在我面前让我牵的。 怎么能先放手? 段行玙根本招架不住他的胡搅蛮缠,明明是你 我不管!谢时玦丢下了瓷杯碎片,靠近他,抓住了他的手,鲜红的血液涂在他的手背上,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说我下作也好,恶劣也好,你来了就是来了,怎么可以先走,怎么可以? 段行玙看着皮肤上的点点红梅,心中复杂万分,谢时玦,请你不要那么不成熟。我是男子,以后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没法满足你的一时兴起。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一时兴起?那卫灵算什么? 封建社会等级秩序分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养男宠,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改变。 所以段行玙也不想提别的,他继续说,那你能做什么?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顾其他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