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作两步,才堪堪能跟上。 谢时玦跨着长腿登上石桥,在中间停下,跟在后头的人走得急,在惯性之下撞上了他的背,正要往后倒的时候急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才稳住了身子。 吓死我了,你别突然停下来啊段行玙看着身后几节阶梯,惊魂未定。 谢时玦的腰腹收紧,舌尖抵着后槽牙,他手举着盒子,悬空伸出石桥,置于流淌的河上空,最后问一遍,你要还是不要? 诶!段行玙肉疼心也疼了,别别扔啊。 他将盒子抢了回来,抱在怀里,这可是钱啊,人怎么能跟钱过不去呢,我要我要。 谢时玦看了他几秒,转身继续走。 站在桥上的人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颀长的身子立在柳树之下,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如果有相机,段行玙一定会记录下这一刻。 下一秒,画卷里的美男子望向他,无声地催促。 段行玙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这次到了他旁边,扯住了他的手臂,走慢点。 见他走得气喘吁吁,谢时玦慢下了脚步。 段行玙小声试探,还生气吗? 哼。又是一声冷哼。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啊 谢时玦在心里骂脏话,你再多问几遍,说不定我就说了啊! 谁知道段行玙就真的不说了,安安静静地走路。 还没走回府,谢时玦已经憋到极限了,段行玙,你都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你说钱名世?段行玙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他回京城的第一天,还将钱名世狠狠地吐槽了一波。 他这种人,器宇不凡,举世无双?还一见如故?谢时玦嗤了一声。 段行玙举起手,一见如故可不是我说的啊,你可别冤枉我。 他为自己辩解着,同时脑海中萌生了另一个念头,你就是为着这个不开心? 心思被戳破,谢时玦也没有不好意思,反倒坦然了起来,在段行玙面前,他已经不需要隐瞒自己的心意了,一颗真心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你夸他。 他差点忘了,谢时玦这人其实幼稚得很。所以他也很幼稚地认认真真解释了,这不是社交礼仪嘛,逢场作戏罢了。 谢时玦还是不罢休,你没夸过我。 我段行玙看着身旁的人,红色从他的脖子蔓延到耳廓,突然觉得嗯有点意思。 他起了逗人的心思,偏偏说出口的话还是那么直男,那你想要我夸什么?你说,我夸。 谢时玦突然加快了脚步,无地自容般想快速逃离。 段行玙抱着盒子,又不敢跑太快,诶我夸我夸,你听好了啊。 你的脸长得很好!简直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他有点词穷,从词汇库里扣扣搜搜又找出来一个成语,那个啥貌若潘安! 你的腿也很长!比我的还长!虽然我的也还行。 你还很有钱,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太令人 原来他说着说着已经追上人了,那人停了下来,问他, 潘安是谁?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段行玙瞬间石化,他又没见过潘安,只知道是个美男,至于谁好看这回事当然是讨好眼前人最重要了。 你好看。段行玙坚定地点头,嗯,一定是你好看。 谢时玦半信半疑,回府之后也不理他,一个人回屋了。 段行玙抱着价值不菲的九连环,心中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愁。 后来钱府被查,搜出来颇多赃物,钱名世一人更是在外养了许多男宠。 后来听说九皇子求情,故而圣上允准放过那些男宠,将被钱名世抢来或买来的人悉数放走了。 * 新年前的最后一日学,上完就可以休假了。 今日国子监里的气氛却不同寻常。 段行玙一进去就发觉有人在看他,还不是光明正大地看,而是偷偷摸摸的,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蔡羽均看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你们你们! 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嘴长在他人身上。 他来到段行玙桌边,严肃地说:他们都编排你,说你有断袖之癖。 ? 还说你手段了得,勾得那国子监冷霸王失魂落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