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湉微怔,后知后觉陈行舟赶来救她,已经历过一番与恶徒的搏斗。 “王爷还好吗?”她一颗心又悬起来,拉着陈行舟到外面有光亮的地方去,一面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伤一面着急问,“王爷有没有受伤?那些人有没有伤到你?” 哭过一场,第一时间关心他怎么样。 陈行舟扯了下嘴角:“没事,凭他们伤不到我。” 但苏湉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动作。 直到确认他身上确实没有哪怕一丁点伤口,苏湉才真正放下心。 “王爷没有受伤,真好。” 苏湉小手轻拍胸口,脸上有小小的笑容。 “不过王爷能赶来救我,我很开心,谢谢王爷。” 她含笑说着,又好奇,“可王爷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呀?” 因为收到那封信后他马上派人去查。 确认她不在南雀大街、不在镇远侯府便直奔此处,一切也恰如信中所说。 与此同时,他收到一点关于陈长敬的消息,知道事情与陈长敬有关。 那封信的来路便不重要了。 朝堂上的许多事,他虽冷眼旁观,但不是不知情。 陈长敬会想、会敢暗中和太子争储君之位,背后自有大臣支持。 放在苏湉没有婚约在身的时候,这些大臣会无条件支持陈长敬和苏湉的婚事,以此得到镇远侯府的支持。可如今到底是不一样了,即便陈长敬不死心,那些大臣也不会希望他继续在这上面费功夫。 除此之外,还有盯住三皇子妃这个位置的一些人。 苏湉和他下个月便要大婚,这些人不敢得罪他,也就没有胆子对苏湉下手。 包括太子一派的亦是如此。 可能出手破坏陈长敬今日安排的人很多。 虽然将这种种分析得一清二楚,但陈行舟没有对苏湉实话实说。 想一想,他道:“约好在南雀大街见面,却没有见到你,自然会担心。” “此地不宜久留。” 陈行舟顺势带苏湉往外走,“我们先回去。” 苏湉点一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他们从这间破旧的屋子里出来。 走到外面的苏湉才知这个地方有多偏僻。 她不觉反握住陈行舟的手。 之后两个人走到马车旁,苏湉和陈行舟相继上得睿王府的马车。 没有多留,马车很快上路回城。 · 城郊的路不太好走,这会儿又是夜里,难免颠簸。在这种持续的颠簸里,心神疲惫的苏湉慢慢生出头晕的感觉,她最终扛不住靠着陈行舟的肩膀陷入浅眠。 苏湉睡得不怎么安稳,微拧着眉,表情有些严肃。 手指依旧紧紧揪住陈行舟的衣角。 夜明珠散着柔柔的光,马车里一片安静。 唯有车辙压过路面的声音与草丛里断断续续的虫鸣声清晰可听。 陈行舟目光从苏湉的脸上扫过,继而落在她细长的手指上。 几息时间,他移开视线,靠着马车车壁坐得笔直。 也罢。 陈行舟嘴角弯一弯,让她靠着吧。 但马车里的这一份安静却没有持续太久。 约一刻钟后,靠在陈行舟肩膀浅眠的苏湉忽然惊醒,瞬间坐直身子。 陈行舟看着她。 苏湉茫然呆坐过好一会儿,迟钝想起自己在哪里,扭头去看陈行舟。 “王爷。” 她委屈喊他一声,扁着嘴巴问,“我们今天是不是不能一起逛灯会了?” 陈行舟:“?” 是因为这个才睡得不安稳? “我都计划好了的,要和王爷去逛灯会、去月老树挂姻缘绳,还要和王爷去放孔明灯,连许什么愿望我都提前想好了。”苏湉越说越委屈,“可是现在,是不是哪怕赶回去灯会也已经散了?” 错过今天,便须得等一年才能到下一个七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