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花苗浇完水,郑葳只浇了一半的菜地。 “你去歇着吧,剩下的我来做。”祁元潜拿过郑葳手里的水瓢,手心不经意的蹭过她的手背。 他明明手里有一个水瓢,却要用郑葳的,也不知打着什么心思。 郑葳决不能被占便宜,于是她反手也在祁元潜手上摸了一把,摸得特别自然,摸完就跑。 郑葳一路小跑到郑章和宇文允的书桌前:“有没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可以问我。” 压根没打算对她做什么,看她这反应突然想做些什么。 郑葳只是找个借口待在俩崽子身边不走,拿起他俩的功课本子阅读。 越看眉头蹙的越紧,但她没有立刻发作,她放下郑章的本子,拿起了宇文允的本子,两个人写的都差不多。 “等会,你俩先别写了,我问你们,见解的这个部分,你们为什么写的大致观点都一样?” 郑章扫了一眼郑葳手指的内容,“你说这个啊,我们钱先生就是这样教我们的,他说我们是他的学生,就要跟他观点一致。” 这教的什么狗屁内容啊! 之前没有发现,这个先生还相当地看不起弱势群体,是个妥妥的精英主义者。 作为一个受马克思史观影响的人,那必须是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 郑葳给这俩人简单的用马克思主义史观教育,告诉他们那种观点不可取。 郑葳的影响不会立刻在他们身上见效,宇文允觉得她这想法挺有意思的,郑章则觉得她生出这种想法很奇怪,你作为一个皇室宗亲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当然虽然对郑葳的观点没有多赞成,这并不代表他们同意钱先生的观点。 郑葳决定把问题还给他俩:“那你们是怎么想的?” 宇文允耸肩:“就跟他学呗,钱都交了,还能不上学?” #凑合过呗,还能离是咋的?# 郑葳财大气粗,当时一下交了半年的学费,现在才过了四个月。 “不上学,我们在家能干嘛呢?”村里不少孩子都不能上学,每天在家干农活。 郑章和宇文允都觉得这先生稍微有点弱智,但俩人一起合计了一下,万一不去私塾就得在家干农活。 无良父母可不会因为他们岁数小,就心疼他们,只会压榨的更狠心。 于是俩人打算忍着,无论如何待在学堂里都比下地舒服多了。 郑葳:“那他平时讲课讲得怎么样呢?” 宇文允挠头,从自己的词库里找到了一个形容词:“讲得挺省心的。” 郑葳问号脸,什么叫挺省心,我看你俩挺不省心的。 “到底好还是不好?” 郑章笑得可乖了:“不好。” “那你们为什么不回来说呢?” 郑章和宇文允齐齐回答:“我们不舍得你们担心。” 祁元潜已经浇完水,听到这娘三个之间好像在发生争执,走近问:“怎么了?” 郑葳把这俩崽子的课本扔到他面前:“你看!” 呃,祁元潜看了好几遍没发现有啥问题,字迹工整,写的内容不少,满本子都是之乎者也。 祁元潜把两个本子放在桌上,不想承认他不知道为啥郑葳会生气,干脆问俩崽子:“你们又做什么错事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