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迟偏过头问:“你认识他吗?” 萧明珠瞧了一眼,这人生得贼眉鼠眼,属于一眼看过去就很难忘的那种,她仔细回想了下摇摇头,“不认识。” 阿松松了口气,笑着说:“小的就说绝对不认识晋王妃。” “在你来之前,张凤婆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招了。”卓礼板着脸,沉声问:“你是替哪家跑腿的?” 阿松面不改色,赔笑道:“小的就是四处跑跑,就我这样的人物想为那些大人物办事,也没人理我啊,晋王殿下您真的误会了。” 卓礼恍若未闻,转过身恭敬的说:“殿下,可以确定了这个人绝对是家生子。” 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回见到他们就该像张凤婆一样吓得魂不守舍。 可他从被抓到现在,即便上了刑,这人也是一副不怕的样子,到这个时候都咬死没有人在背后,摆明了就是家生子。 只有家生子从小被灌输着,不能背叛家族,以家族为重的理念。 阿松额头冷汗直冒,忍不住开口:“这位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您…” 谢宴迟打断他的话,问:“你是沈家的人?” 阿松脸色一僵,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的,小的不知您在说些什么,什么沈家,小的小的…” 看着他的表现,谢宴迟心下肯定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得去搜集证据了,摆摆手,“行了,把他拖下去吧。” 和张凤婆不一样,阿松这会儿心神惊惧全是在猜测他如何知道沈家的事。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那个张凤婆就是个疯子——” “是不是疯子本王自有定论。”谢宴迟淡淡瞥他一眼,摆手,“带下去吧。” “是。” 他们走后,他们两人也往回走。 出了地牢,湿冷的风吹过来,吹得萧明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发红的鼻子问:“你刚才诈他的?” 少年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细心地系好才握着她的手往回走,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表现太可疑了,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过看起来效果很不错,他这一会儿开始慌了,若说和沈家没什么关系的话,我不太信。” 萧明珠点点头,念叨了下没再说话:“我感觉也是,沈太傅啊…” 如果这事真的是沈太傅在背后授意,她觉得有些讽刺。 记得不错的话,沈淮宁的父亲如今应当在户部任职,可这件事却十有八.九和他的父亲有关。 谢宴迟握着萧明珠进了屋里,让寻冬倒了两杯热茶过来,吹了吹递给小姑娘,“快喝两口,驱驱寒气。” 小姑娘身上还裹着狐裘,灰褐色的绒毛衬得她粉白可爱,她捧着茶喝了一两口,有些鼻音,闷闷的应了声:“好。” 谢宴迟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声说:“这件事交给我去调查,你去让大哥帮你找江宜年的未婚妻。” 闻言,寻冬忍不住问:“姑娘,还没找到吗?” “没有。”萧明珠恹恹的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茶喝完,又教她倒了一杯,才慢吞吞的说:“那个张凤婆说没有将她拐到江南,说她半路跳车了,我瞧她的样子也不像在说谎。” 寻冬咂舌:“半路跳车?” “对。”小姑娘将脸搭在桌上,懒散的说:“就在出城后,她跳了车,所以那个张凤婆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寻冬想了想又小声开口:“姑娘,那样的天气跳车只怕凶多吉少,如今那姑娘在不在还是一个问题。” “我也知道这个理,可无论怎么样,答应了江宜年,是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