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青玉小茶碗。 那小茶碗颜色纯正,搭配着男人纤细白皙的手指,透出温润的光泽。 “你一直生活在这极乐楼中,怕是不知道那位曾经艳冠京师的荣国公府大公子吧?” 男人把玩着青玉小茶碗的手一顿。 躲在床底下的苏慢慢也忍不住跟着揪起了一颗心。 土豆突然提到陆砚安,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可惜了,现在他是个残废。自古官场之上,哪里有残废做官的?也就圣人仁慈,给了他一个少傅的空衔。” 朝中众人都知道,六皇子这个年纪,这个背景,肯定斗不过另外两位已经成年的皇子。 因此,陆砚安这个少傅真的只是一个空头衔罢了。 还算是惜才的朱阳新忍不住感叹,“这人呐,时也命也,没办法。不瞒你说,我曾经也想做个清官的,只是可惜……人呐,还是不能太相信自己。” “人心才是藏着这世间所有黑暗的地方,人人都逃不过,不然就是价码不够。” 苏慢慢躲在床底下,听着朱阳新这番话,忍不住唾弃。 这牌坊话立的真漂亮。 自己自甘堕落,贪图富贵权势,却将一切都推给人性。 还说人人都逃不过,如果不肯就范,那就是价码不够。 若是他认为人人都强不过人性中的黑暗面,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出现周谦这样的人? 那边,感叹完,朱阳新又欣赏了一番那幅山水图,然后走到白衣美人身边。 美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阳新的手从美人掐得极细的腰肢上轻轻略过,感受着这份纤瘦的美感。 “别怕,我又不吃人。”然后那只厚实肥嫩的手掌就覆盖住陆砚安的手。 他原本是想跟美人谈谈风花雪月,聊聊诗词歌赋的。 可美人显然兴致缺缺,当然,朱阳新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跟美人春宵一刻,之前的诗词歌赋只是做这些事情之前的调剂品。 没有也无妨。 朱阳新来之前调查过,芙蕖乃受了罪的官家女子,这样的女子自然不比寻常女子,在这些油腻中年看来,就跟刚刚堕落的女大学生一样有吸引力。 陆砚安缓慢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朱阳新,然后慢条斯理地抽手,给他倒了一碗茶。 朱阳新沉浮官场多年,心中警惕心自然不少。 “你先尝。”朱阳新道。 陆砚安薄唇轻勾,端起那青玉小茶碗吃了一口,然后递给朱阳新。 因为要登台表演,所以陆砚安抹了一点唇脂上色。 此刻,那小茶碗之上沾着一点口脂印子。 朱阳新猥琐一笑,就着那口脂印子,端着那茶碗将茶水喝尽,“美人倒的茶,就是香。” 陆砚安低低笑了一声,掩下眸中的恶心,似有些不耐烦。 他从绣墩上站起来。 这个时候的朱阳新才发现这位美人尤其的高。 实在是太高了。 按理来说,朱阳新本就生得比普通人矮,现在被一对比,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应该会被打压到最底下。 可实际上,他最是喜欢高挑美人。 像他这样的身量,看着那些身高腿长的大美人狗一样地跪在自己身边服侍,才是最让人舒心的。 “跪下来。”朱阳新朝陆砚安道。 美人依旧直直地站在那里,朱阳新只到他心口处,两人大概足足差了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吧。 真真就是一根秀丽挺拔的竹子和矮胖土豆的模样。 美人纹丝未动,甚至还站在那里,用那双漂亮的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虽然戴着面具,但朱阳新的脸明显拉了下来。 他正欲呵斥外面的侍从,不想头脑一阵晕眩。他下意识看向桌上的茶碗,面色大变,往前走了两步,可实在是抵不过迷药的侵蚀,头一歪,“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陆砚安抬脚踢了踢朱阳新,见人没有反应,这才将嘴里含着的那口茶水吐了出来,然后朝床底下的苏慢慢道:“好了,出来吧。” 苏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浑身骨骼都趴僵硬了。 陆砚安上手去拽朱阳新的外衫,直脱到剩下一件大红肚兜,才用两根手指捏着,嫌弃地扯下来。 苏慢慢看着朱阳新层层覆盖下来的满是油腻脂肪的大肚皮,脸上也跟着露出嫌弃之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