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陆砚安似乎还想起身行礼,被荣国公制止。 “你身体不好,别乱动了。”说完,荣国公与医士道:“你自小帮大郎看病,他的身体你是最清楚的,大郎的病到底如何?” 面对荣国公的询问,医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嗫嚅着,左右四顾,悄悄往周氏那看了一眼,被周氏瞪回来后拱手道:“大公子这病实在古怪,公爷不如……不如请位道士过来相看?” 此话一出,现场静默了一会儿。 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上次你请的道士呢?”荣国公转头看向周氏。 周氏赶忙道:“我去安排。” 周氏去了,荣国公将医士唤出去说话。 一屋子人暂时都走了,苏慢慢和陆砚安清静下来。 她使劲抽出自己被男人捏得满是热汗的手,然后用帕子擦了擦,“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说周氏找你过去,是要跟你跟我和离,就想了这出计策让你脱身。” 苏慢慢看他一眼,男人嘴唇上还沾着一点血。 想来刚才他是咬破了嘴里的血囊,然后才喷了那个医士一脸的血。血囊里残留的血从男人唇角溢出,更衬得他面色苍白。 “其实……我也没有多困难。”说着话,苏慢慢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小木盒。 男人低头,也看到了她怀里的小木盒,他问,“这是什么?” “卖身钱。” “你卖身?”男人眸色瞬时微暗。 苏慢慢摇头,纠正道:“不,是你的卖身钱。” 陆砚安:…… “周氏说,要给我一个宅子、三个铺子,让我离开你。” “……你拿了?” “没有。” 男人低低松了一口气。 苏慢慢随即便道:“我跟她说要加钱。” 陆砚安:…… “加了五百两!” 苏慢慢宝贝似得把盒子打开给陆砚安看上一眼,然后准备藏在自己的床底下,不想一扭头,发现自己外间的床……不见了? “我床呢?” 男人坐在那里,眉眼下垂,松散的黑发半遮住脸。他没有回答苏慢慢的话,只是道:“所以呢?你要离开我吗?” “不啊。” “……那你拿钱和地契铺子?” “是母亲觉得我可怜,硬要给我的,我怎么推拒都推拒不了呢。”苏慢慢用夹子音颠倒黑白。 反正周氏给她的时候没有律师没有见证,就算是她想要回去她也不给! 陆砚安:…… “对了,我床呢?” “我让人搬走了。” “为什么?” “这样才能证明,只有你在我身边,我的病才能好啊,你离我那么远,我的病是不会好的。” 苏慢慢看着陆砚安一本正经的神色,她问,“你认真的?” 男人的脸上不露半丝心虚之色,“嗯。” 苏慢慢咬唇,“没事,等人走了,你再让人搬回来。” “会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我们还一起睡啊?”苏慢慢说完,屋子里陷入寂静。 不是吧?她猜对了? 男人叹息一声,“权宜之计,也是没有办法。”说完,陆砚安抬眸看她一眼吗,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小娘子上下扫他一眼,“你不怕吃亏?” 陆砚安:…… “……不怕。” “那好。”小娘子点头答应了,并道:“我一直觉得你的床比我的软和多了,料子也好,味道也好闻。” 陆砚安:…… 看着面前反客为主的苏慢慢,男人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 而苏慢慢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只诡计多端的男人的意图。甚至男人连“我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碰你这种谎话还没说出来,她就已经上道了。 其实苏慢慢想的是,按照人设,陆砚安这个人体弱多病,身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