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次性把虫子全都杀死,几乎是不可能的,任何中药都办不到。 中药都讲究慢慢调理,可眼下不行,不管是什么方子,都不能一次性把虫子全部都给杀死。 如果不能一次性把虫子全都杀死,这些虫子一旦感受到威胁就会在肚子里疯狂搅弄,很可能就会没命,这还真把张竹阳给难住了。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能除根,而且时间久了,还会复发,可能比这次还要凶险。” 李业一听有希望,一把拉住张竹阳的手,“张大夫你说,不管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先解决这次再说。” 张竹阳却皱起眉头,“不是我不肯开方子,而是实在是没办法,解决了这一次,下一次复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就算是暂时把那虫子给打虚弱了,要不了几天,它们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情况凶险啊……” “李老爷,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业儿,你杀了我,你让我死吧,娘受不了了……” “娘~” 李业十分难过。 他才考上举人,还没来得及孝顺李娘子就不行了,子欲养而亲不在。 李娘子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瘦成了皮包骨,一双手枯如槐树皮。 李家虽然穷,但并不曾缺吃的,可不管李娘子吃再多东西都没用,人反而越来越瘦。 上次在河边花小蝉见到她的时候,就察觉到李娘子身上患病,而且还不止一种。 李业握住李娘子的手,哭成了一个泪人,旁边的妇女们也不由跟着眼圈红了,脸上的谄媚像全都没了。 “张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门外花小蝉拦住张竹阳。 张竹阳一看是个小姑娘就不想搭理,可花小蝉非要拦着他不让走,张竹阳以为花小蝉也想找他看病,而且这病不好跟人说,于是就随花小蝉来到一边没人的地方。 花小蝉朝张竹阳招了招手,示意张竹阳弯下腰听她说话,张竹阳就只好照做,花小蝉踮起脚尖在张竹阳的耳边说了几句。 张竹阳听了脸色巨变,“胡闹,你这是要杀人!” 花小蝉月牙眼一弯,直视着张竹阳,“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张竹阳皱着眉头,他确实没有办法。 花小蝉见他皱眉,就说道:“张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或许能活,不救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为何不试一试呢?” “那你为何不去?”张竹阳审视了一眼花小蝉,他很好奇,花小蝉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办法虽然管用,但却十分凶险,一着不慎,自己就要背负杀人的罪名,张竹阳不敢轻易点头。 花小蝉叹了口气,她知道张竹阳已经在心里认可了她的这个办法,可就是怕担责任。 她耸耸肩,无奈道:“我是小孩子,就算说了,他们也以为我在胡闹,你就不一样了,你的医术可是在十里八乡都很出名,他们会相信你的。” “你如果怕担责的话,可以提前把话给他们说清楚,李老爷想来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张大夫,人命关天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