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在旁边一直没有插话,她方才也看到了房石铁的脸色,确实是很严重的痢疾,很明显就是吃坏了肚子。 这让她不由想到昨天晚上房玉良朝她眨眼睛的事情,心下一惊:“莫非……” “小蝉,你笑什么呢?”张瑞兰回头见花小蝉勾着头,嘴角翘起,就问了一句。 花小蝉小小的“啊”了一声,旋即放下了脸上的笑容,瞪大眼睛摇头道:“没笑什么。” “就是刚才做饭的时候三嫂说要去换豆腐,我就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好。” 房大娘等人听了,笑了一回,“到底还是小孩子,就喜欢吃。” “那你就跟你三嫂一起去吧,喜欢什么就多换一点回来,咱们家现在倒是还不缺这点吃喝。” 一时开饭,周八妹去房里叫房石铁出来吃饭,却发现房里根本没人,想着人可能在茅房,或许待会儿就自己过来了,也就没去找,自己又回到前头来。 等到杨红梅与花小蝉把饭桌摆好,还是没有见房石铁过来,周八妹就嗯了一声,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平时一说开饭,就他跑的最快,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张瑞兰开始给自己夹菜,一口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就又说道:“家里几个男人,除了老二以外,就他天天搁家待着。” “你说他身上的伤都好了多少天了,也该出去干活了吧,人家倒好,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点都不知道寻思干点啥。” “现在正是闲来无事,砍竹子编竹筐的时候,等到开春,正好可以拉去街上卖,指不定有好多人来买。” “你瞧瞧他,现在懒得连竹筐都懒得编了,难道以后要我们几家天天白养着他。” 张瑞兰向来是口无遮拦,她这话虽然是在编排房石铁,但也把周八妹给说进去了,因此周八妹的脸色很不好看。 现在房石铁压根就不干活,她又挺着个肚子,若是胎位稳,身体强健还好说,能寻摸着干点啥。 自打被房石铁给推了那一下,她每天过的是心惊胆战,时不时的感觉腹部在隐隐作痛,也不敢乱动,就怕一不小心,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没了。 男人靠不住,她又啥也干不成,周八妹这心里别提有多惭愧了,就连话,都比以前少了很多。 每次看到房景毓跟花小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止不住的想,要是房石铁对她能有房景毓的十分之一的好,她也就知足了。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这性子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张瑞兰抱怨的时候,花小蝉跟房玉良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房玉良朝花小蝉蔫坏的笑了两下,眉宇间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没错,就是老子做的,谁叫他为老不尊,心眼那么坏,活该!” 花小蝉与房玉良眉来眼去,开始用眼神交流,房玉良做了个鬼脸,花小蝉秒懂,心里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两个人都埋头偷笑。 房景毓拿起一张饼放到嘴边正准备吃,眼角的余光扫到花小蝉,见她跟房玉良眉来眼去,就咳了两声。 花小蝉以为房景毓又病了,侧过头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