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用担心。” 花小蝉说着,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然后跟着裴虎一起离开。 路上的雪经过昨天的太阳一晒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只有树荫和墙根底下还堆着不少残雪未消。 清早,天寒地冻,太阳还未冒出头来,马车从乡间的小路上驶过,摇摇晃晃,十分的颠簸。 路上低洼处凝结的薄冰被车轱辘一压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在大声的呻吟,彰显自己的存在,对从它身上碾压过去的车轮显示出自己的不满。 “小蝉姑娘,路上有些颠簸,你抓好了,我们赶的快一点。”裴虎焦急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 花小蝉十分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就咬着牙,说道:“我没事儿,你尽管驾车就行,是该快点儿。” 花小蝉话音落下,裴虎一扬马鞭抽在了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狂奔了起来。 花小蝉像是海上的小船一般,被海浪高高的抛起来,又重重的落下,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 平时走路要花上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赶到的路程,这一次只花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小蝉姑娘,到了!” 裴虎勒停马车,掀开帘子准备扶花小蝉下车,花小蝉被颠的难受极了,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跳下了马车。 刚一下车,腿就有点软,差点没站住。 “小蝉姑娘,你没事吧?”裴虎神情愧疚的关切的问了一句。 花小蝉深吸一口气,朝裴虎摆摆手,“我……没事,还是赶快去看看病人吧。” 裴虎知道现在不是说抱歉的时候,当下也不耽搁,赶紧引着花小蝉进屋,花小蝉来不及打量周围的环境,跟在裴虎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病床前。 屋子很简陋,一个垂暮的老人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一张木床上。 “爹,你醒醒,我带人来看你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裴虎喊了父亲两句。 花小蝉看了一眼老人的面色,抬手让裴虎不用再继续说了,“他现在听不见你说话,你先站在一旁,待我瞧瞧!” 裴虎闻言,赶紧让开身子,给花小蝉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边。 花小蝉坐下之后,抬手搭上了老人的面门,很快她就拧起了眉心,“裴虎,你爹这个情况不太乐观,怕是时候到了。” 老人体内生机孱弱,阴阳失衡,脉搏细沉,显然是没有多少时日了,随时都有可能行将就木。 花小蝉也不隐瞒,直接实话实说。 裴虎这一次没有再发怒,他相信花小蝉的医术,既然花小蝉说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爹!” 裴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八尺男儿,说哭就哭。 “裴虎大哥,还请节哀!” 花小蝉取出银针,在老人身上扎了几下,眼尖老人眼皮颤动,她就对裴虎说道: “你若是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你爹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花小蝉拔掉银针,收拾好东西,默默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留下裴虎两人在屋子里告别。 人生最悲的便是这种场景了吧,看着在乎的人离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