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大夫看花小蝉却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 冬日天寒,生病的人不少,不是风邪入剔就是身患咳疾,每家医馆前面都排着长队,大都是老人和小孩,还有一些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 李记医馆算是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医馆,名声一向都不错,花小蝉的到来让医馆的声誉更上一层楼。 很快镇子上就有人流传说李记医馆来了一位医术高超的新大夫,凡是经过他手的病人,一律药到病除,引来很多人过来抓药。 病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来,花小蝉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房景毓坐在屏风后面也没闲着,帮花小蝉誊写药方,不能叫别人看出是她的字迹。 演戏嘛,自然得演全套。 眼看着快中午时分,医馆门口来了一辆马车,阿蛋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又从车上扶下一名十分虚弱的老者,两人一同走进医馆。 医馆里的病人都被眼前这个神情冷漠的少年吸引住了,看他的眼神十分怪异,不过阿蛋一点也不介意,他看到花小蝉之后,直接扶着老者走了过去。 “人带来了,你答应要给他治病!”少年语速不快不慢,语气中也不含任何情绪。 花小蝉也不介意,示意阿蛋先在一旁等着,她则绕到屏风后面给老者把脉,一时卖完了脉象,她心中已然有数,不觉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阿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阿爷可能不行了,也就这几天的时间。”花小蝉为了照顾阿蛋的情绪,说话尽量委婉。 可阿蛋听了依旧面无表情,像是不知道悲伤为何物,面容平静,带着医馆的冷漠。 “你不伤心吗,如果你想哭可以哭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的,这是人之常情。” 阿蛋问花小蝉:“什么是人之常情,我为什么要哭,人都是要死的,狼也是要死的,哭了就能不死吗?” 阿蛋这个问题还真把花小蝉给问住了,因为还真的没有人哭了可以不死的。 “那……那你节哀!!”花小蝉语无伦次的说道,说完才发现对面一圈人看着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早。 随即就写了一个调理方子交给阿蛋让他去抓药,虽然不能治老赵头的病,但却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让老赵头死前少受点病痛的折磨。 眼看着阿蛋把老赵头给扶了出去,她想起自己的事儿还没有办完,就忙追出去说道:“你且等等,先把你阿爷安置在这医馆之中,他刚坐车颠了这半天,还是停一停再送回去。” “你阿爷叫你要知恩图报,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我请你帮一个忙。” 阿蛋点头答应,花小蝉就去跟李大夫说她要出诊,准备去黄府看诊治病,要先离开一会儿,李大夫听说是出诊,也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就点头让她去了。 花小蝉便将老赵头交给医馆的伙计照顾,叮嘱他们把药给熬了,先让人喝下去,少受点苦。 “你跟我来!”花小蝉叫上房景毓,三个人一起走后门出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