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中仿若涓涓细流,煞是动听。 说完又传来几声咳嗽,让人心里跟着一揪。 “一个小姑娘,说是会医术,我带她来给娘子瞧瞧!”陈远桥回应道,同时引花小蝉两人进去。 床榻上传来咯吱的声音,想必是女子撑着身子准备起身,很快窗幔中伸出一截藕臂,将床幔挑开一条缝隙,半边娇容露了出来,女子一张瓜子脸透着几分病态的嫣红。 身上裹着一件月白色绣花小毛皮袄,加上银鼠坎肩,头上挽着寻常云髻,一支赤金扁簪,别无花朵,显得娇弱无力,十分怕冷。 左手撑在床沿,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一双水瞳眸光点点,娇喘微微,如弱柳扶风,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胖师傅朝里看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他还未瞧见过如此娇柔的女子,不觉多看了两眼,随即发觉有些失礼,忙背过了身去,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花小蝉朝里走了几步,来到床前,仔细观察女子的面相。 眉心微微一热,将女子从小到大的经历了解了个透彻,心里对她的病也猜到了八九分。 她在打量女子的时候,女子睁着一对秋水般的眸子也在打量她,“你……是大夫??”声音清理婉转,两弯罥烟眉下生着一双含情目,多愁善感。 让人有一种亲近之感。 花小蝉挨到床边站了,笑着点点头,半开玩笑回道:“娘子说的没错,我是大夫,虽然看着不像,可却是货真价实。” 女子听了笑了笑,花小蝉又继续道:“可否让我替娘子把脉,娘子这病,虽然有些难,不过我倒是可以一试。” 女子听了,眼神惊诧道:“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说着话娇喘几声,似乎这几句话费了她好大的力气,因时时咳嗽,手里一直攥着帕子放在唇边。 花小蝉点点头,“猜到了一些,不过要把过脉之后才能确认是不是这个病。” 女子眼神一嗔,故意把手缩了回去,笑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不说出个一二来,我是不会让你把脉的。” 说话时态度像是换了一个人,带着点小女儿家的顽皮娇羞,似要故意为难花小蝉一般。 花小蝉也不在意,把心里要说的话一一道来:“先是一点,娘子每日夜里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容易出汗??” 女子听了面色平静无波,然而却掩不住眸子里的惊诧之意,随口道:“还有呢?” 花小蝉又继续道:“第二点,娘子每日里不管是与人说话还是走路,只要是稍微费点力气呼吸便比较急促?” “没错,还有呢?” “第三点就是比较容易疲劳,哪怕是做点女红都感觉到费力。” “嗯!还有没有?” “第四点,娘子身上即使没有任何磕碰,也时常会乌青。”花小蝉这次说完,不等女子开口,就继续说道:“最后一点,娘子平日里还会时常晕厥。” 然后又补充道:“还有最后一条,娘子之所以怕冷,怕得风寒,不仅是因为身子骨弱,而是风寒对于你来说可能会要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