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跟房公子无关,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继续纠缠房公子。” “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 古刖在苏齐圭的震惊与苏念薇的绝望咆哮中转身离开苏府,外面周文昊与真正的房景毓正在等着。 房景毓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整个人迎风而立,清朗的身姿变得单薄了许多,眸子里藏着看透世间一切阴谋诡计的沧桑,有时候太过聪明也是一种负担。 倒不如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过完一生,凡是看的太通透,苦恼也会随之而来。 “虽然凶手依旧没有找到,此事的风波却已经止了,房兄,你可以安心的参加科举了,祝房兄早登金榜。” 房景毓轻笑一声,眸子里透着苍凉,“真希望世上能多几个像周大人这样的官!” 周文昊眉心一挑,说道:“房兄说这话是打算退出了么,你可千万别,当个好官太累,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天下还是需要房兄这样的人力挽狂澜。” 周文昊说着忽然叹了一声,“我已经跟递交了外调的奏章,皇帝已然允许,不日我就要离京,本来还想在这之前跟你们几位好好的吃个散伙饭,不过看你这身体恐怕是不行了。” “房兄,后会有期!!” 周文昊深邃的眸子里堆积着太多的无奈跟失望,他想远离这里,一个人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十天之后,周文昊没有人跟任何人告别,一个人一匹马离开了京城,没有人送别,没有依依不舍的场面。 他走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满天的雪花如棉絮一般簌簌飘落,放眼望去两边绵延的群山皆是一地银白,像是一条被抽走了龙筋的银色巨龙奄奄一息。 周易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封信,他走的时候一点讯息也没留下,周夫人清早打开门,就见门口平整的雪面留下两个深坑,抬眼望去,一行脚印由近及远,没入视线尽头不见了踪迹。 庭院里梅花开的正艳,花小婵一手拿着剪子,一手踩着高登去剪上面开的最好的花枝,她把剪掉的花枝弯腰交到阿依娜手中。 房景毓披着白色的狐裘站立在窗前,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红晕,身上的气质也更加的清冷了,泉水般的眸子含情脉脉的望向庭院中那一抹几乎跟红梅融在一起的俏丽身影。 正在剪梅花的花小婵偶有所感,回头朝窗户这边看来,目光霎时落入了房景毓多情的眉眼之中,花小婵灿然一笑: “相公,你别站在窗口,会着凉的,等我剪完了梅花就……啊呀!!” 花小婵话未说完,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跌飞了出去,房景毓心下一紧,拔腿往外跑,就连披风掉了也不知。 他速度虽快,但要从正门出去还是要费些时间,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花小婵整个人跌进了积雪里。 她刚扒拉完溅到脸上的碎雪, 睁眼就瞧见房景毓俯身看着他,伸手要扶她起来,发丝散落下来。 这一幕一如她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季,那天早上她打开门瞧见外面在下雪,拉着房景毓出来看。 彼时房景毓正在房中绑发,她这么一拉,一头乌黑的墨发松散下来,房景毓如冰雕玉琢般的五官好似镶嵌在一块黑色的镜面中,美的简直不像话。 画面回到眼前,花小婵眼珠向下一转抓起一把雪朝房景毓丢去,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