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是,那些将士只认令牌不认人。 就算是他假扮成孟尝的样子都没有用,除非能想办法拿到令牌。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计划,以孟尝的阴险狡诈,几乎不可能实现,寻常人很难近他的身,除了一个人——花小婵。 可房景毓是万万不会让花小婵去冒这个险的。 事情陷入了困局。 淮南王的军队不能动,要用来牵制梁王跟蜀王,这两个藩王同样是一大隐患。 偌大一个朝廷,太后手中竟无一个将士可派。 房景毓此时不由想到了太后先前派遣攻打梁王与蜀王的军队,现在他们虽然已经成了残兵败将,如今已经进入了一条死路,或许可以借他们来用。 不过,这远远不够,但眼下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房景毓乃是兵部尚书,拥有调兵之权,他找到郑婕妤的父亲郑明远,直接说明来意,郑明远对于自己吃了败仗,很是惭愧。 房景毓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写请罪的折子,听房景毓说了来意之后,带着一腔悲怆,说道: “本将领命!” 房景毓看着郑明远,郑明远跟他爹比起来,无论是调兵遣将的能力,还是沙场征战的能力没有一样能比得上的。 “本官以茶代酒敬将军!” 既然偷令牌不可能,那就只能把这支军队给毁了。 这两万人是孟尝花费了十年时间亲自培养出来的作战军队,其能力可想而知,郑明远此去与送死无异。 但郑明远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麻烦房大人回去告诉太后,我郑家军生是南楚的将士,死是南楚的魂。” “将军的话,我一定会带到。”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离开军营,房景毓又快马加鞭赶去房玉良所在的营地,他让房玉良派几个人把淮南王送往京城先关押起来。 封锁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房玉良照办。 “五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房景毓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房玉良,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可愿意跟叔叔一起杀敌?” 房玉良握紧了手中的刀,坚定的点点头,“侄儿愿意与五叔并肩战斗!” “你可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既然五叔都不怕,我也不怕,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 “好,不亏是房家的人,五叔陪你,就算是要死,也是我先死。” 孟尝的带领的军队虽然被周文昊带领郑家三百死士重创,剩下的人数仍旧有三千人。 他们要以一百对三千,这听起来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房玉良此时笑了一下,对方房景毓道:“五叔,我知道,我其实不是房家人,我是我娘跟赵大柱生的孩子。” 房景毓张嘴刚要说什么,房玉良再次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房景毓道: “我虽然不是房家人,但五叔永远是我的五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