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格这么好能被怎么着?流血流汗保家卫国本来是你们军人应该做的,保护我们老百姓也是你们的义务!”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宋梨因打断他,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势,“这种情况告你一个妨碍军务和妨害传染病防止罪都够你坐到老了。看你这么坐不住的样子,应该不会想进监狱。” “……”男人被她几个专业词汇唬得没敢说话,悻悻地摸摸脖子,索性转过头不看她那凌厉的眼神。 继而卖惨道:“哎哟医生,不是要量体温吗?还有我这个手没接上呢,真要断了!” “药品刚到,现在给你接。”梁勘拍拍宋梨因的肩,岔开人,“你同事辛梦她们在村口石碑那,去帮帮忙。” 等她一走,几个大男人才敢喘口气。 史严拍拍胸口,给许洌递了个眼神,调侃道:“队长,你们家这律师好凶,这哪敢惹?分分钟请你吃牢饭!” “挺可爱的啊。”许洌笑得肩膀都在抖,又猛灌了几口水,“以前更讨喜,谁都喜欢她。” 他眼睛又瞥到边上那个哑巴男人手上正拿着一本本子在记东西:“那是什么?” 哑巴给他做了个手势:幸存者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许洌拿过来看了眼,扫到最下面一行熟悉的电话号码,她一直没换过。 那个正准备脱衣服接骨的男人见宋梨因走远,啐了句:“公报私仇吧!不就是昨晚推了她嘛,我想活我有什么错!” “你想活没问题,但你不能让别人因为你差点丧失活下去的权利。”许洌冷冷睨着他,弓身从那些即将要用在他身上的药瓶里找出一小瓶枸橼酸舒芬太尼,捏在掌心。 一旁的梁勘看了他这动作一眼,没说话。 “麻醉剂不太够用。”许洌直起身来,面不改色地觑了男人一眼,眼神锐利隐隐透着点不爽,“这种程度的伤,直接接骨吧。” “诶你什么意思?”男人虽然看不懂那瓶药到底是什么,但直觉不对。 许洌拔开吊瓶径直走了,男人还对着他背影叫骂。 拿着针管的梁勘把针放回去,表情淡淡地睨着男人警告道:“少在我耳边大小声,我可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 -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律所的人在这本来能帮上忙的陈年旧案和经济纠纷此刻都没了凭证。 灾难过后,更困难的是重建家园和抚平伤痛往前走。 晚饭时间,夕阳西沉,宋梨因正在村口的石碑那喷漆写鼓励标语。 这些喷瓶本来是用来在墙壁上给村民们做普法教育的,从本应写的“法治海安”变成了“守望相助共克时艰”,任谁看了都唏嘘不已。 ———“吃过饭了?” 身后安静无人的丘陵处陡然传来一句疏懒的声音,宋梨因写字正入神,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缩了下肩膀立即转过头往后退几步,几个动作连贯得一气呵成。显然受了惊吓,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紧他。 许洌本就是刻意放轻了脚步,没让她察觉,见她一脸吓到戒备警惕的样子又没憋住笑。 暮色下的深山里其实有些可怖,风声呼啸而过发出怪异的声响。 他不知道是从哪回来,军装袖子往上卷到手肘下一点,青筋突起的手臂就这么自然垂落在裤侧。清清冷冷地立在那勾唇看着她,鼻挺唇薄,一向冷淡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暖意。 宋梨因有些恍惚,反应过来这是重逢后第一次这么清楚直白地看着他。 少年青涩的眉眼轮廓如今更英朗锐气了,瞳仁漆黑有神,头发短利,穿着一身不怒自威的军装,身上散漫的气质也更沉稳坚定。但也依旧是灿烂挺拔,朝气蓬勃的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