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然后不顾军雌陡然清醒下的呆愣,一把把克里默拉了进去。 本该五分钟的战斗澡,结束时已经将近七点,所幸克里默家里还有清扫机器人,用不着他们亲自收拾昨天打碎的红酒。 好不容易吃上早饭的时候,克里默用低沉带着暗哑的嗓音说道:“我一直以为你的身体不太好,昨天没有勉强吧?” 莱文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里,链接传递出的恼怒心情一时让军雌摸不着头脑。 “以防你不知道,我的身体真的好许多了。怎么?昨天没让你满意吗?” “没、没有。” 军雌埋下头,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早餐,从脖子向上漫延的大片红晕暴露了他的心情。 莱文踟蹰良久,在克里默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后开口,“其实昨天的表白并不是全部,今天我有相当重要的事要告知你。” 严肃的话语让克里默在座位上正襟危坐,郑重其事地应道:“你说吧。” “我是一只雄虫。” 说罢,莱文撤去祖祖用于掩盖身份的能量。 再怎么充足的心理准备都承受不住这单刀直入的一击。 克里默当场语塞。 经过的一夜的能量补充,莱文血液里流窜的雄免激素已经把他的等级提升至ss级,这个级别雄子的存在感是所有虫族都不容忽视的。 嗅觉、感官、精神都在叫嚣着眼前这位是至高无上的雄子,残存的理智像是风中残烛。无数的可能性在脑海划过,最终得出的结论相当糟糕。 “……莱文,你被迫参与了违禁实验?” 话语刚落,随着而来的是担忧与痛心。 莱文无奈地深叹了口气,上前,坐到了克里默身旁的位置,用双手覆盖上军雌冒着热汗的双手。 “这确实不太符合常理。但我实际上是一只返祖雄虫,这让我在16岁以前都完完全全表现出雌虫的生理状态。” 克里默眸光一动,眼里闪过惊诧,“你早就知道了?” 莱文摇了摇头,语气带上了一丝讥讽,“不,我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也要多亏了阿尔洛啊。” 若不是阿尔洛近几年完全放弃了对他的精神安抚,他的精神力也不会这么快就不受控制地爆发。 军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凛然,“既然你是雄子,那么阿尔洛——” “阿尔洛就是个投机取巧的冒牌货。” 雄子与雄子怎么可能基因匹配呢。 克里默厌恶地咬紧了后槽牙,“你不用担心,洛弗家族已经大祸临头了。” 莱文了然地笑了笑,单手搂过军雌的肩,“军部已经在兹林星查到铁证了吗?也好,我这里有更加紧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先看看,但是更加详细的需要你向我引荐一下总帅了。” 明明是再安全不过的住宅,莱文却刻意贴近到只剩下一线的距离,将严肃正经的机密转化为只徘徊在他与克里默之间的耳语。 耳鬓厮磨之间,军雌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惊人的秘密还是暧昧的牵扯而心跳加速。直到唇角离开耳廓,克里默才惊觉,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理智一点点回笼,大脑对话语的解析慢了一拍。内容被理解,而后与事件相关联的那一刻,克里默痛心地反搂住莱文,面对失措的雄子毫不犹豫地质问,“我不是笨蛋。你会突然插手调查是因为阿尔洛对你用药了,对不对?” “我是雄子,不受药物影响。” 安慰的笑容一点都没能打动克里默,他的拥抱越发贪婪,贪婪得似乎一松手,就将与自己的平生挚爱失之交臂,本就嘶哑的声音又带上了颤抖,但他已经顾不上难听,“如果你不是呢?” 他知道这种药物有多残忍。能够潜移默化地把一位最英勇无畏的战士变成一个疯狂肆虐的怪物,把理智、情感、荣誉抛之一空,只留下痛苦与挣扎。所以,在兹林星被药物控制时,他笃定自己已经没救了,兽性淹没理智,痛苦充斥神经,他甚至不敢面对清醒过后自己可能会造成的无意识杀戮。现在,他更无法想象莱文差一点变化成无理智怪物的场景。 如果莱文不是雄子—— 莱文强势地把克里默的头颅压向自己的肩膀,打断了军雌的臆想,“好了,不许想了。” 喃喃的安慰还在继续,“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到阿尔洛身上,想想怎么让他一败涂地,岂不更好?” “嗯。” 克里默传递过来的情绪依然失落不止,莱文无奈又无措。 最终是通讯器解救了低落的氛围。 【谁准你擅自花钱安抚那群观众的?那都是我的钱,该死的蠢货!】 来自刚刚还在讨论中心的阿尔洛。 笑着把通讯消息分享给克里默,莱文的讽刺溢于言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