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到底只是数据的总和,他也并没有机会化形来体验这人世间。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后头穆二胖就接着诗文特训。 卫恕和崔斐也动用了各种关系,搜集了学政流传在外的诗和文章,当做复习资料。 前头梅若初出的那道有陷阱的诗题,穆二胖私以为已经够刁钻了,没想到卫奚平时不声不响的,出题更是剑走偏锋——他把刘学政诗文里头的东西截搭出来做题目。 所谓截搭,就是割裂文句,把根本不想干的内容,截断牵搭作为试题。例如上一句是‘床前明月光’,下一句就是‘红掌拨清波’。 光想试题,就让穆二胖脑瓜子嗡嗡的。 一般来说乡试会试里头才会有这种难度的题目。 但再偏也是为了他好,且更能考验穆二胖是否在这短时间内是否已经熟记了刘学政的所著。 当然光做题也不行,还得另外积累一些比较不常见的诗文和典故,作用典之用——毕竟刘学政本人的诗文里,用到的典故名句都是鲜为人知的那种。可见常用的用典并不是他的心头好。 所以穆二胖还得背诗,沈翠也帮着出力,从【藏书室】中找了两本诗文合集让他背诵。 以至于用饭的时候,看到韭菜,穆二胖就嘀咕‘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吃到荠菜,他就念‘荠糁芳甘妙绝伦,啜来恍若在峨岷’,甚至沈翠日常在练习针线,他也能突然冒出来一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他诗文的储备和阅读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一开始沈翠看他这神神道道的模样还觉得有些心疼,后头任舜和赵修文来书院做了一次客,商量后头结保的事情。 何清和张子安落榜了,所以院试结保对象又差了两人。 幸好前头卫恕和崔斐他们帮着选人的时候,确实下了苦工,那小册子一共十人,除了他们二人外,另外八人中有六人都考中了。 而这六人里头也有境况跟他们差不多,府试同行结保的人落榜了的,凑上一凑,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并不需要另外寻人。 商量好之后,任舜和赵修文拢共只待了不到两刻钟,立刻提出告辞。 沈翠招待他们吃些点心再走,两人也是推辞,说回去且得在诗文上头用功呢! 就也由此看出,同届的考生都已经打听到了刘学政的喜恶,所以都在卯着劲儿提升自己的诗文水平。沈翠便也不想着劝穆二胖悠着点了。 后头卫恕和崔斐两个‘信息专家’也没闲着,从外头打听到了一些同届考生前头县试中所写的诗。 县试的诗题一般都是比较浅显的题目,四书五经上的原句,发挥性并不很强。 但就是这样的题目,有些人的诗也写的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令人眼前一亮。 就像府试考得第二、人如其名的那个沈傲霜,他县试中临场写的那诗就特别好。 若当时还未服用洗髓丹的穆二胖跟他同县考试,还真不大可能拿到案首。 所以并没有任何懈怠余地,穆二胖的特训强度只增不减。 转眼到了四月下旬,沈翠收到了周氏从京城的来信。 信中内容自然是报喜,穆云川在二月春闱中考中会元,已经在准备最后的殿试。 这信是周氏三月头就寄出的,路上或许是因为什么事儿耽搁了一下,所以眼下快两个月了才送到。 算着日子,其实这会儿殿试已经正在进行中了,大概下个月,她也就能收到穆云川高中状元的来信了。 这方面的信息是沈翠早就知道的,因此在心理大概算了算日子,过了一遍,也就没去探究更多。 她主要看的还是别的内容,她其实还是怕周氏在穆云川身边受委屈,或者又被什么破法则潜移默化的,成为了只知奉献的工具人。 不过周氏的信上说她在京中一切都好,刚入京城时,他们只是租住在平民区,一个略有些吵闹的小院子里。 尽管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