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谈总,你就这么坐下去了?” 不是有严重洁癖,怎么能忍受? 谈西泽淡笑着说:“我家的地,比有些人的脸皮都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去尘。” 宋觅被他的话逗笑,低头看他:“比如呢,谁的脸比地还脏。” “比如——”男人嗓音低懒,有着醉酒后特有的微哑感,他轻轻笑了下,笑得很勾人,“比如我大哥?” “……” 宋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在他旁边位置坐下,和他一样把瓶子放一边,杯子留手中,说:“你大哥联合你前未婚妻来算计你,你还有心情拿他说笑。” “怎么没有?” 他抿了一口酒,“他黑得可不止是脸,心都是黑的。” 的确是这样,宋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谈文周这次可以用一条人命作为代价来对付谈总,那下次呢,又是谁的命?亦或是其他一些更为残忍的手段。 光是这么想想,都足够让人细思极恐,后背发凉。 聊到这里,宋觅又想起刚刚在客厅里听到的,便问:“你说,在你和舒可姿的订婚当天,撞见了她在休息室和你大哥亲热,真的假的啊……” 问这个纯属她好奇,是小女生的八卦心思在作怪。 谈西泽嗯一声,淡淡道:“这种事情没必要乱说。” 宋觅:“也是。” 她八卦地又多问句:“怎么个亲热法啊?” 在两排酒架中间,他们并肩靠墙而坐,肩膀和肩膀中间只有五厘米的距离,稍微一动就能摩擦到对方,距离实在是近,以至于谈西泽一转头,就和她近距离的对视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唇畔是有笑弧的:“……你想知道?” 问这话时,谈西泽的眼底闪过属于男人的禁忌色泽。 可惜她没看懂。 宋觅老实巴交地点了下头,她不过是单纯的好奇。 谈西泽把头朝她的方向凑近一些,声音也跟着变近,是一种微沙的低哑状态,“我倒没亲眼看见,不过是听了些声音。” “什么声音?” 宋觅脑子没转过来,傻不愣登地还在问,“他们两个的说话声?” 谈西泽被她的单纯逗乐了,摇头失笑两声,才止了笑意,说了三个字。 “撞门声。” “?” 宋觅在脑子里‘撞门声’这三个字过了好几遍,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一瞬间,她的脸上爬上红色赧意,眼神也变得闪躲害羞起来。 “啊……这。” 看着小姑娘瞬间红透的耳根,谈西泽细心地收回目光,没再看她,低眼看着杯中酒。 虽然如此,他还是不忘侃她一句:“既然脸皮子薄,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宋觅:“……” 她又不知道是那种事情。 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暧昧之举。 她没搭腔,红着脸默默喝了口饮料。 隔了会,谈西泽又喝下半杯烈酒,他放下杯子,手伸进领口里,把那一枚玉佛捞了出来。 玉佛被他悬至虚空,与他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上。 也在双目中间位置。 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七成醉,一双桃花眼半睁半眯,呈现出一种极尽慵懒的模样,说话也是散漫的,他问宋觅:“你不是想知道这玉佛是谁送的吗?” “……” 宋觅看过去,视线落在那枚浓绿色的玉佛上,发现一个问题,“男戴观音女戴佛,你怎么戴的是玉佛,而不是玉观音?” 在旧识里,他该是戴观音才对。 谈西泽拎着那块玉,目不转睛地看,那目光格外的深沉专注,倒不是在看玉,而是在透过玉看某一个人。 “因为这个玉佛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宋觅认识谈西泽这么久以来,还没听他说起过伯母,不了解内情,只能夸一句:“这玉佛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 谈西泽松了指,玉佛往下坠,落在他的胸口处,“主要是这玉佛,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物件。” 原来是已故的人。 宋觅下意识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多嘴问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