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后,竟然还有侥幸心理。 “您能不能让我打通电话,苏局长,求求您了,还有一些事要跟家里交待,可怜可怜我吧!” 江同光坐在冰冷地座椅上,不断哆嗦着,瞪圆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苏承平,恐慌地哀求道。 “跟家里人交待?先想想怎么跟六排乡的父老乡亲们交待!” 苏承平一拍桌子愤然离场,而等待江同光的,是其他同志们的连番拷问。 最后当江同光回六排乡指认案发现场时,连别村的人都跑来凑热闹,一度造成了骚乱。 警车来到一处山脚,江同光刚刚被带下车,受害者的家属就朝那个畜生扑了过去,原来害怕的娃儿长大了,想要给死去的爹妈出口恶气。 “你给老子死!” 一个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江同光的脸上,瞬间响起了痛苦的哀嚎。 “啊呀呀杀人了” 江同光缩着身子,不断往着局里的同志那里缩,可同志们虽是极力护着江同光,奈何冲上来的村民实在太多,根本招架不住! 一个汉子一把抓住江同光的头发,死命地往出拽着,想要拉到人群中打他,江同光只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拉下来,但紧抱着一位同志,死也不敢松手,不断鬼哭狼嚎。 “上去打那个畜生!” 其他村民们也参与进来,都想给江同光重重来一下,局里的同志们急了,眼看着仗着越闹越大,急忙找来村支书维护秩序,可根本不管用。 “哎呀,咱们得配合同志们的工作呀,千万别冲动,把自己搭进去!”老支书拿着扩音喇叭一遍遍高呼着,可难以平息村民们愤怒的心情。 眼见阵仗越闹越大,沈自染急忙挤到老支书身前,拿过喇叭后,连忙高喊起来:“大家都停下来,听我说!” “都听我说!” “听我沈自染说!” 这道女声,倒是让现场的村民渐渐安定下来,这些年,沈自染对六排乡的付出有目共睹,可是让家家户户都富了起来。 沈自染在村民们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村支书,所以父老乡亲们更要听从她的安排。 “大家冷静下来听我说!”沈自染站在土堆上,紧紧握着拳头。 “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我们现在给局里的同志们造成了很大的难题,这会阻拦案件的进展,就像老支书说的一样,大家日子好了,没必要因为这样一个畜生,把自己搭进去! 我们配合局里同志们的工作,让这畜生赶紧指认,好让他赶紧死!” 沈自染呼喊着,随之立即有带头的村民们高声附和起来。 “对,听咱们沈总的,让这畜生赶紧指认现场,完了早点让他死!” “让这畜生赶紧死!” “大家都让开道!” 很快,村民们配合地往后退着,给局里的同志们腾开位置,哪怕是原来受害者的家属,也非常听沈自染的安排,对她和老书记,又怎么能恨得起来。 现场一直是一片杂乱,对江同光不断谩骂,当然还有一些情绪激动的人,往着江同光身子扔石头。 沈自染离开了这里,踏着下雪后结冰的硬地,来到了沈佑平的坟墓前,然后一个人坐了很久,一直轻声细语地跟大伯说着话。 当时沈佑明死后,沈佑平的老父亲是想把儿子葬到六排乡的,可沈佑平说什么都不同意,怕那畜生脏了这里的土地,这事上没得谈。 最后沈自染只能把父亲的骨灰撒到大海里,是另一种藉慰方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