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远还真从来没见他抽过烟呢。 “不抽不代表不会抽。” “……” 祁嘉远见他精神萎靡,一并在他身旁坐下,斜睨他:“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啊?” 傅纪行垂眼,伸出手轻抚球球毛绒绒的身体:“她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 谁?! “我给她发的信息,她也没回。” 祁嘉远越听眉头越皱得老高,迟疑地问:“看你这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被人耍了吧?” 傅纪行停下手,脑袋往后一倒,靠在沙发边缘,看着天花板:“老嘉。” “嗯?” “我伤害了一个很爱我的姑娘。” “什么?!” “但现在……”他头慢慢地低下,深埋入双膝间,整个人陷入一种极深的自责中,“我后悔了。” 他在这二十五年里,面对任何事情都能运筹帷幄,胸有成竹,唯独她。 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有方向、没有计划、手足无措,从未有过的狼狈。 “后悔就重新回去找她呗。”祁嘉远耸耸肩,“别到最后连后悔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但她不理我了。” “……” 祁嘉远想了想:“那就厚着脸皮继续纠缠她!” 靠,他一个多年单身狗,为什么会在这开导一个受了情伤的大男人呢?! 傅纪行抬起头看他:“那我可能会被她打断腿。” “……” “那怎么办?你不去挽回她,现在又在这儿自怨自艾又算什么?”祁嘉远一脸烦躁,“诶,最近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心情不好,江落也是,那脸色难看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肝肠寸断似的,我说,你和江落到……” 祁嘉远突然没声儿了,似是想到什么,满脸震惊。 他看了看傅纪行,又想了想情绪低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情伤似的江落,脸一涨,面目狰狞,好半响才难以置信地的挤出这句话:“靠!傅纪行,你别告诉我,你之前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江落!!!” 傅纪行目光淡定地看向他。 祁嘉远一气:“傅纪行,你他妈真的是禽兽啊!” —— 自从把傅纪行拉黑后,江落隐隐又有一丝后悔了。 即使他把她拒绝了,她还是不舍得断了他最后的联系。 可想到那天被他拒绝后的狼狈和丢脸,江落又硬生生忍下把他重新拉回来的冲动。 算了,掰了就掰了,反正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而,就算她再怎么逃避,躲开有关这个男人的所有消息,还是阻止不了与他有叔侄关系的朵荔。 最近江落时不时听到朵荔提起有关傅纪行的事,朵荔说他已经回南临城上课,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也不会再过来立川城了。 朵荔一手撑着脸,叹气:“小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听我姑奶奶说,他疯狂地工作,每天都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以前还有一个小时回家的时间呢,现在连晚上睡眠时间都被工作占据了。” “诶,落落,你说小叔是不是被夺舍了?还是说他被女人甩了?不然他怎么变化那么大?以前他虽然也是工作狂,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疯狂啊。这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把自己身子累出毛病!” 江落眉间微动,抬头看了朵荔一眼:“他不是说自己是大人,成年人吗?他自己干什么事自有分寸,替他操那份心,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 朵荔一顿,有些吃惊地看她:“我去,落落,我怎么听出你话里的阴阳怪气呢?” “有吗?”江落拿起卷子继续做,“可能吧。” “……” 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 江落心情连续低迷了一个星期,直到今天才醒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不就是男人吗?! 男人多的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落如此重复地在心里安慰自己,默默拿出卷子,埋头做了起来。 房门在这时被人敲响,江妈过来喊她出去吃饭。 江落走出房间,人还没靠近餐桌,那三双眼睛隔着大老远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目光追随她来到餐桌前。 江落扫了他们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