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斌若真和那个女同志有猫腻,米家不打上门才怪! 这一切米秀秀通通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没开窍,米秀秀对于方安娜的到来除了有点小郁闷、小困惑外几乎没有滋生别的负面情绪。加上对方毕竟是城里人,又是体面的文艺兵,她粗粗一琢磨,觉得两人未来很难产生交集。 既然不用经常打照面,又何必在方安娜身上花费心力呢。 依着这样的想法,米秀秀那叫一个心宽似海。 她在晒谷场找到了米饭。 他趴在晒谷场旁边的仓库屋檐下,衣袖口和裤脚全是灰,屁股蛋子翘得高高的,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干燥的沙堆里刨啊刨,旁边还围着几个相同姿势的小孩。 “哈哈,我找到一只了!” “我怎么没找到,不行,肯定是位置不对,你跟我换换。” 几个小孩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啊。 那指定不可能是他们找地牯牛的方法不对啊,必须是运气不好选中了差位置。 换,必须换! 而第一个找到地牯牛的能乐意吗? 他也不干啊。 好家伙,几个小孩就互相推搡起来了,眼瞧着要打成一团,米秀秀赶紧喊了声:“饭饭,回家了。” 刚打算偷偷摸摸抢占宝地的米饭听到姐姐的声音,架不打了,地牯牛也不找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还不忘回头跟小伙伴告别:“虎子,三样,我姐叫我了,我先回去了。” 晒谷场在村子中间,姐弟俩回家要走上十来分钟。 一路上,米饭先是控诉姐姐出门没等自己,紧接着诉说他问了好多人的委屈,绝口不提沉浸在找地牯牛的游戏里不可自拔那一段,米秀秀忍笑忍得肚子疼,还得作出特别受教的模样,免得臭弟弟面子上挂不住。 “知道了,下回一定记得喊你。” “姐,拉钩上吊!” 米秀秀无奈,将小手指递过去,臭弟弟绷着小脸,无比严肃地勾着她手指,振振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姐,咱们说好了,谁变卦谁就是猪。” “……行叭。”米秀秀对上弟弟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眼睛,心底莫名一虚,有气无力地应下了。 “嘿嘿。” 米秀秀:“……” 这声嘿嘿也太欠打了。 一路上,米饭小朋友的嘴巴就没怎么消停过。 全是他那群小伙伴们自个儿说出来的八卦,比如哪家婶子被男人打了,又比如谁家奶奶好凶,动不动就打人巴掌…… 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米秀秀也就漫不经心地搭着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快到家门口时,突然就听米饭特别欠揍地大喊道:“萍萍姐,二妈说了不让你跟知青一块玩,你要被打屁股咯,略略略~~~~” 他嗓门大,小嘴叭叭的,因缺了门牙,唾沫狂喷。 米秀秀嘴角抽搐,一脸嫌弃,瞬间离他两米远。 目光不受控地往那名男知青脸上瞥了瞥。 ……唔,衬衣是的确良的,解放鞋是新的,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一看就知道平时肯定没饿着。 同是知青,怎么有些人就瘦得脱相仿佛下一秒就要见阎王呢? 不会知青队伍里抱团欺负人吧? 米秀秀脑海里浮现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