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两人领证结婚立马能住进自己亲手设计建造的新房子。 美好未来在招手,郗孟嘉干劲十足,“青砖,水泥这些最近两天就能拉过来,一直堆那儿不安全,大队还是有那么几个喜欢偷偷摸摸贪小便宜的人,咱们总不能白天守晚上还守,那别的事就不用干了。” 尤其是几个上了岁数的大叔大妈,平时路过见了菜地里长得好的菜都要薅两把,他这一摊子建材放外头,没准真干得出顺手牵羊的事。 你要嚷嚷出去,人往地上一躺,哎哟哎哟嚎起来,再扣一顶不尊老爱幼的帽子,那真是说清了也得沾一身麻烦。 米老三想了想,也对。 遂赞同道:“那早点开工早点建完,圆圆期待好久新院子了。” 提起越发古灵精怪的外孙女,米老三满脸笑意,眼角皱纹挤出好几条。 其他人瞧见翁婿俩乐呵呵的模样,不知两人对话,以为米老三因为高考高兴得昏了头,心情实在复杂。 平时关系好的人就忍不住为米老三两口子担忧了。 这女婿不出息呢,觉得配不上自家丫头; 若是太出息,又要担心自家能不能把人压得住。 两口子过日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 这两年郗孟嘉一日三餐都在米家解决的,知道的人,晓得他没白吃,隔三差五拎米面猪油上门。那不知道的呢,背地里没少说米家风水不好。 二房招了个不事生产,光说不练假把式的女婿,小两口三天两头吵着要离婚。 三房秀秀多出息的姑娘,又早早定了另一个家无恒产的知青。虽说风评看似比二房那位好了不知多少,但老观念还是担心独木难支,谁家嫁姑娘肯定优先考虑家中兄弟多的,就图以后能帮衬帮衬。 郗孟嘉亏就亏在他是无根浮萍,嘴上喊一万句定居也没几个人信。 就算在村里批宅基地的事传了出去,还是有许多人不看好他和米秀秀最后能成。 这不,等郗孟嘉一离开米老三落了单,立马有好事者来支招,“老三,你闺女明年毕业哇?” “对。” 说到闺女,米老三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就剩大半年了。” “那……小郗也要考大学?” 米老三:“考啊,小郗有那个本事做什么不考?”谁家会嫌出息的人多? “真让他考啊?他要是考上了,跟秀秀的婚事还算数吗?老三,你这心忒大了点,这些知青一旦考走那就跟风筝断了线差不多,你总要为秀秀想,她一个女娃娃前头跟老赵儿子黄了,现在跟小郗处了两年多再黄了,眼瞅着二十岁的老姑娘,别人肯定要说话不好听,说不得琢磨秀秀哪儿有问题呢。” 米老三虎目一瞪。 嘿,说什么屁话! 还不等他叱喝回去,又来一个,“哎,我那儿媳妇也要考试,正跟老婆子吵吵呢,你们说,她孩子都生了俩,考什么考?我老何家够对得起她了。” “……” 一个开了头,其他愣神的、隐约不满的仿佛找到了组织,渐渐围过来,米老三顿时想溜之大吉了。 偏何老头拽着他不让走。 “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参与。”米老三连忙表态,观有人不满他依然不改态度,稍劝了两句:“愿意留下的人不用你们逼自己就留下了,这一心要走的这次走不成,下次还会走,你们总不能把人绑个十年八年不让人出门。” 强行留人的确属于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