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庚直接一个冷眼看了过去:“蓁蓁,你莫要胡言乱语,你姐姐对你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吗?”叶蓁蓁故意凝眉作出沉思状,眼中尽是困惑,“阿爹,那方才姐姐说一定好好教训我是什么意思呢?” 这—— 叶庚一时语结,他知道叶蓁蓁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是灼华还在看着他,叶庚只能忍气吞声,回眸望向叶浅浅,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 叶浅浅心中悲愤交加,但是眼下连父亲都要低声下气,她自然也不能与其硬碰硬,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强忍住怒火小声说道:“三妹,姐姐确实没有恶意,方才……方才只是同你说笑,不是真的……” 叶蓁蓁从未见过叶浅浅如此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叶蓁蓁没再出声,对叶浅浅的服软不予理会。不管怎样今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灼华也没再多言,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叶庚悄悄注视着灼华的神色,见他终于收敛起了那令人发指的笑容,叶庚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茬就算过去了,叶庚抚平心中的慌乱,深知不能再继续让灼华反为主下去,于是尽量以恭敬的语气主动开口发问:“不知越王殿下突然造访寒舍,是所为何事?” 叶浅浅神色微动,他这下总该解释了吧? 灼华慢慢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叶蓁蓁,笑眼温和:“自然是为三娘子而来。” 他这句话意味不明,瞬间将叶庚与叶浅浅的灼灼目光都引到了叶蓁蓁身上,而且他说话的语调相比之前都要轻柔许多,明显是区别对待。 叶蓁蓁极为不自在,刻意避开他们的注视,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叶蓁蓁压根不予理会,叶庚也不好明面上质问,只得故作随和地笑问道:“老臣愚昧,不知越王殿下这话是何意?” “那这就要问叶二娘子了。” 灼华突然将含笑的眼眸转向叶浅浅,使得后者心神一颤,微微荡漾。但是看见他眼中妖冶邪魅的笑并无半分柔和,叶浅浅就知他这句话不简单,没来由的一阵心虚,仓皇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 叶庚心中正好奇,灼华却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并对着叶浅浅晃了一下:“这只手镯叶二娘子可眼熟?” 叶庚和叶浅浅皆是一怔,看见他掏出玉镯的那刻,叶蓁蓁也大为震惊。 这玉镯是叶浅浅的那只?可这不是应该在那中年女人的手上吗?难道……应该是他让叶蓁蓁在东宫等他时,他去查明了此事,顺便将物证拿到了手。 叶庚震惊中带着疑惑,而叶浅浅则再次低下头,神态略显慌乱。 她不敢去认这玉镯。 不过即使她低着头,叶蓁蓁也能看见她面色灰败,指尖不安地拽着裙角,再看仔细些,还能看到她微颤的羽睫。 哼,这是做贼心虚了。 叶庚不明所以,但他深知情况不简单,便试着问道:“浅浅,这是你的那只手镯吗?” 叶浅浅起初只是低着头并未回话,但是承受不了叶庚审讯的目光,她几番犹疑还是摇了下头艰难开口:“不……不是。” “不是你的手镯?那这可就奇了怪了。”叶蓁蓁从灼华手里接过玉镯,刻意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故作一本正经,“这可是西域特产的羊脂白玉手镯呢,只有西域王室才享有,前些年西域使者为增进两国友谊,特意向我朝进贡了三只价值连城的羊脂玉手镯。君王将其中两只送给了太后与皇后,剩下的一只赏给了刚与越王订婚的叶二娘子,这点阿爹和姐姐都应该清楚吧?” 她挑眉看向叶庚,只见后者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叶蓁蓁心中冷笑早已胜券在握。 有灼华出手,必马到成功。 叶庚不说话,灼华便接着道:“后来太后病逝,玉镯便随了太后入葬,而皇后的那只手镯两年前在游江时,不慎掉入滔滔江水之中,不曾捞上来过,那这只羊脂玉手镯会是谁的呢?” 他也故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叶庚,步步紧逼。M.DxsZXeDU.coM